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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章旧恨难泯(10/10)

又和欧鹏拼斗。

钟蝶大喜,道:“爹娘地下有知,也要感谢大哥你的恩德…”

万古雷道:“快去杀敌,休言谢字!”

此刻,他打定主意要把欧鹏打败。于是他施出天弓剑法中的“粘”字诀,阻塞了欧鹏的刀路。但欧鹏武功既高,又有丰富的格斗经验,三招后提高了警觉,避免刀身与他的剑相触,使“粘’字诀失去了作用。

万古雷心想,好狡猾的老狐狸,且让我猛攻你一气,看你如何避得开。

心念闪动间,又施出狂龙八式,欧鹏果然又以刀来挡架,便乘机又施出“粘”字诀,使欧鹏施展不开,刹时便走了下风。万古雷抓住机会再不放松,不时以狂龙八式猛攻,并提起了九成功力。终于在第七招上,一剑刺伤了欧鹏。欧鹏急忙一个倒翻跃出四丈外,见万古雷没有追来,便赶紧掏出金创药治伤。

万古雷道:“前辈在江湖上本属白道英雄,但行事过于武断,造下杀孽太多,本该在年老之际追思以往过失,从此隐姓埋名度过晚年,哪知却到了精英会助纣为虐,多行不义…”

欧鹏哪里听得进这般刺耳的话,一时激怒无比大吼一声,扔下金创药,一下跳了回来,势若疯虎,抡刀猛砍,似要拼命。

万古雷也动了火,斥道:“好言劝你不听,执迷不悟,那就怪不得我手辣!”

欧鹏吼道:“本座将你碎尸万断才解恨!”

万古雷心知不能善了,施出全力对攻。他以粘字诀使对方刀法无法展开,待对方露出破绽,便乘隙而入,直杀得欧鹏手忙脚乱。竭力避免与古雷的兵刃相交,但对方偏偏冲着刀来,无奈之下运起全部功力,试图在刀剑相交时震断对方兵刃,以此求得解脱。

“当”一声,火星四溅,呛啷啷一阵铁环响,双方虎口震得发痛。万古雷猜出对方用意,使出了十成功力。两人挥刃相击,只听“当当当”三声巨响,火星喷射,欧鹏忽觉手上一轻,定睛一看,九环刀只剩下半截,随即飞扑面上,近身搏斗。万古雷见老儿还不罢休,不禁怒气勃发,存心废了老儿。

他此时手中剑已不便施展,索兴剑交左手,挥右掌拒敌。打得吃紧处,两人不约而同抛掉兵刃,赤手相搏。欧鹏不顾伤痛,拳打足踢,招招朝对方要害下手。万古雷动起双掌,硬架硬挡,五招后,欧鹏与对方拼起了内力。他变拳为掌,一掌一掌和对方手掌相击。每击一掌,便发出一声震响,罡气激得沙石乱飞。两人直对了八掌,欧鹏吐出一口鲜血,才摇摇晃晃倒了下去。

万古雷站定调息,一面观查全局。

秦忧与王昌玉交手,打得难解难分。严寒对袁子安、杨孤对高文超,也难分出上下。陶悲对王通,耿牛对柯典,一时不分胜负。娇娇对皇甫玉,占了上风。季兰对胡道民却走了下风,罗斌对付霍继统,不时向胡道民出击,以解季兰之危。其余诸侠和龟鹤帮的人一道,把对方武士围住,稳操胜券。

于是腾身而起,跃到胡道民身侧,道:“兰妹去助罗妹妹她们,把这厮让与愚兄。”

季兰杀得娇喘吁吁,闻言赶忙退开,万古雷挥剑攻上,一气施出五招,逼退胡道民。

季兰连忙调息,去看罗斌。当年罗斌使三节棍,武功不比自己高明,没想到这几年他在军中,居然有这么大的长进。在北平与黑鹰帮动手时,她就感到十分惊诧,罗斌的武功已不下于孙锐锋。今夜要不是他在对付强敌时还处处照顾自己,只怕自己要糟。可是为此他却付出了代价,被霍继统伤了一剑。她心存感激,略作调息之后,去助罗斌战霍继统。

此时忽听两声尖叫,俞珠、程彩蛾被击毙,被围困的特卫也先后被诛杀。众侠尽歼贼众,个个昂奋,又走过来把皇甫玉等围住。

皇甫玉见势不妙,十个侍卫已完蛋,欧鹏魂归地府,大喝一声:“扯风!”转身就逃。

王昌玉等人也赶紧腾空跃起,一个个蹿入夜幕中不见了踪影。众侠额手相庆,尤其是龟鹤帮上下,从此增强了信心。秦忧等人力战衡山三剑、天地双魔,这样的年青高手,实是少见。有这样一班强手在,何惧精英会寻衅!

蒋魁命手下掩埋尸体,请众侠进总舵小憩,万古雷等人遂到小院叙话。邱二娘问万古雷如何知晓精英会来犯,万古雷说是碰上的。把白天在欧杰分堂的经历说了一遍,他们回家后,不放心码头,晚上过来看看,正碰上码头弟兄来叫秦忧等人,说皇甫玉率人来到,于是赶忙来援,是以恰到好处。

蒋魁道:“经此一战,我不再担心受怕,各位武功高强,定能灭了精英会!”

公冶娇道:“今天要是把所有的人都带来,皇甫玉他们一个也走不掉!”

季兰道:“咱们不能等着他们来捣乱,应设法找到他们的老巢,一举而歼之才是上策!”

万古雷笑道:“只有几天就过年了,大家欢迎喜喜、热热闹闹过个好年,明年就依兰妹所言,杀到精英会总坛去!”

众人都说这样好,过个太平年再去打杀。

坐了一会,万古雷等人回福寿巷。

路上季兰才有空问罗斌:“你的伤如何?”

罗斌道:“擦破了点皮,不妨事。”

季兰道:“多谢你今夜帮我…”

罗斌忙道:“都是自己人,姑娘莫客气。”

季兰不再说话,回到万家,与娇娇进屋歇息。她躺在床上,不由把罗斌与孙锐锋作了个比较。罗斌为人谦和,模样也英俊,容易亲近,孙锐锋要是有一半这样的脾性也好呀…

想着想着,情不自禁叹了口气。没想到惊动了娇娇,只听娇娇问她:“怎么了?”

她连忙道:“没什么、没什么…”

“那为何叹息,对姑娘不能说吗?”

“怎么不能,咱想起姓孙的…”

“提他作甚,这样的人值得留恋吗?”

“并非留恋,咱只是怨自己错看了人。”

“把他扔一边去,另外再觅知音就是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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