闵印挤出一句话来,道:“谢谢,姑娘坐。”
漩姑娘噗哧一笑,道:“我坐在床上,这儿只有一把椅子呢。”
闵印来过一次,自然知道,点点头坐下,不再开口。
漩妨娘又皱了皱眉,凤目一霎,道:
“阿爷说你是当代无比的大丈夫,莫非大丈夫就是这种羞羞答答的样子?”
这句话可说恼了闵印,闵印霍地始起头来,正好和姑娘四目相对,姑娘头上齐额的乌云海发,一根粗细长短恰到好处的大辫子,垂在脑后,一双弯长细眉,一对凤目,透出英气,瓜子脸儿,一张可人的小嘴巴,衬着清玉般白的贝齿,再配上那惹人爱怜吹弹得破,白里透红的肌肤,愈显得玲珑清绝,英秀至级。
四目相对虽只刹那之间,闵印已觉怦然心动,有种无法说出的滋味传布全身,漩姑娘却也闹得玉颊生春,粉面透红,两人不约而同都低下头去。
半晌之后,闵印忍耐不住,仍然低着头说道:
“我想令祖已经把话都对姑娘说清楚了吧?”
“嗯,家祖都说明白了。”
“姑娘,为医奇疾,小可不得不向令祖说明心地,令祖虽已应诺,但事关姑娘终身,因此小可仍须再问问姑娘。”
漩姑娘娇吁一声道:
“你还要问我些什么?”说着仍是非常羞涩的把头别转向一旁。
闵印也缓缓又低下头去,道:
“姑娘是否真的愿意小可来施以更易经脉的功力,暂保安康?”
“据阿爷告诉我的症状来说,我怕没有选择的可能。”
“小可深知此举袭滚姑娘,只是设不如此,小可实在不便动手施救,尚望姑娘谅宥下情。”
漩姑娘竟然噗哧一笑,道:
“你所谓‘此举’‘亵读’等等,是指着什么说的嘛,叫人家听不明白。”
闵印一愣,道:“难道令祖没有和姑娘说过?”
“阿爷告诉了我很多话,只是我不知道你指的哪件事情?”
“更易经脉必须探按姑娘遍身要穴…”闵印说到这里停了话锋,无法接续下去。
漩姑娘却说道:
“这个我知道,既是非此不可,当然就谈不到什么亵读了,你还有其他话要说吗?”
闵印一时的反而不知应该说些什么才好,只好摇了摇头。
漩姑娘却一眨风目,问道:
“你什么时候开始替我更易经脉呢?”
闵印道:“今夜三更。”
漩姑娘似乎自语般说道:
“这么快,我真没有想到。”
闵印微笑着说道:
“其实再晚些日子也没关系,因为早点动手对未来医治方面好些,所以我想能早一点就早一点。”
漩姑娘突然问道:
“阿爷说你功力很高,好象要比阿爷高似的,我真不信,你竟会我阿爷都不会的功夫,谁教你的?”
“小可…”
“咱们还是你我的称呼着吧。什么小可喽,在下啦,免了多好,等再熟一些,你可以叫我的名字,我也可以叫你的名字,你说对不?”
“娘说的很对,我叫闵印,刚才姑娘说我的功力要比令祖高,这是弄错了,武技和文学并没有分别,有的长于持词而拙于文章,有的拙于诗词而长于文章,我只是在某种功力上比令祖多知道一点而已。”
漩姑娘一笑,道:“你很谦虚,我放心了。”
闪印奇怪地问道:“姑娘放心了什么?”
这种平淡的话语,竟使漩姑娘红飞颊上,低垂下头去,闵印越发话怪,不由的又追问了一匈。
漩姑娘声音压到低如蚊哼般,道:
“阿爷说,已把我的终身许配给你了,所以…所以…”两个所以,仍然羞得无法说下去。
闵印道:“关于这件事,我必须再向姑娘声明一遍,为了便于着手医治姑娘的恶疾,不得不——”
漩姑娘仍以极低的声音接口说道:
“这些事阿爷都告诉我了,你不用挂在心上。”
闵印俯首沉思了刹那,缀缀说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