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自会前往金鞭崖洞和群侠见面,穆子渊无奈之下,殷殷相祝乃兄珍重之后,与乃兄及张勋分别而归。
回转金鞭崖洞之后,穆子渊心情重重,穆印看出乃父惦念伯父之情,近前俏语道:
“孩儿没有想到‘闵’老前辈还活着。”
穆子渊正想着心事,并没听清楚爱子说的什么,只嗯了一声,穆印遂请乃父休息,穆子渊却摇了摇头,此时相距天明已近,穆子渊突然由坐处站了起来,一言不发离洞而去!
穆印自不放心,追出洞外,穆子渊回顾了爱子一眼之后,问道:
“今夜事出突然,我还没问你是怎会追蹑老女怪到张勋居处的?”
穆印遂把自己摸索双残踪迹归来,适巧看到一条矫捷人影出现在金鞭崖头等往事说了一遍,穆子渊要爱子指明发现老女怪的确实地方,穆印指出该处之后,穆子渊脸上现出了微笑,道:
“事也真巧,我就是在这个地方,看到老男怪疯狂的嗅个不绝,然后老男怪飞般驰去,方与大家追踪前往的,印儿,你看天山双残会不会就藏在这条深壑绝崖下面!”
穆印低头看了崖下一眼,业已了然父亲之意,道:
“是有可能,爸,您请先睡上一觉,天亮之后,孩儿陪爸下去探搜一次。”
穆子渊点点头又回到洞中,父子双双睡下。
醒来日已三竿,张勋尚未来到,穆子渊不愿惊动四老挟,示意爱子之后,借故离开金鞭崖洞,父子立于深崖边沿,仔细注意崖下及附近地方,立刻发现虽已铲平但却仍有些许痕迹的蹬道。
穆子渊沉思刹那之后,悄语说道:
“印儿,我想下去看看。”
穆印昨夜已知老父之意,明知拦阻无效,恭敬的说道:
“孩儿愿意随着父亲一道下去,即便遭遇变故,多一人总要好些。”
穆子渊盯注了爱子一眼,慨然颔首道:
“你既有此心,我不说什么了,小心些就是!”穆印应诺一声,看准落脚地方,当先飞身纵下,穆子渊眉头一皱,继之纵落,日间易于下崖,再加上父子二人功力高超,霎眼时候已降下十数丈高,业已接近双残藏身之处。
穆印在前,首先发现那个秘径洞口,悄语道:
“孩儿下右方不足丈远,现出一座小洞,孩儿想进去探搜一番!”
穆子渊刚刚说了一句,‘且慢’!岂料穆印双手一松,身形微弓,竟已施展‘金龙横飞”的轻功绝技,在半空中一翻一挺,投入那个洞口之中!
穆子渊不敢怠慢,继爱子身后纵入洞内,只见爱子就站在洞口内不远地方,数丈之前,停放着天山双残睡眠所用的那个石匣!
石匣既在,不问可知,天山双残这多日子就是躲藏此洞之中,穆子渊探手将所背地华宝铲取下,飘身石匣旁边,猛力砸下!
穆印慌不迭的出声唤止,穆子渊舒腕扬臂硬将地华宝铲刹住,皱眉问道:
“印儿,你为什么阻止为父毁此石匣?”
穆印上步行近老父,悄声说道:
“昨夜张勋曾说,老怪夫妇似乎未必畏惧日光!”
穆子洲闻言双眉紧锁,昨夜张勋对这一方面,确实说过用意十分含糊的话,听来似是对双残畏惧日光一节,暗示并不可靠,果然如此,石匣裂解双残出现之后,自己父子退已不能,进则不敌,岂非死数?
不过穆子渊却又百思不解,设若双残不畏日光,又何必抬着这具石匣,远自西天目到青城山呢?
穆子渊沉思多时,毅然下定了决心对穆印说道:
“孩儿,为父业已决定毁此石匣,不论匣中双残是否畏惧日光!”
穆印感佩老父的人格,立即爽朗的说道:
“只要是父亲决定毁此石匣,孩儿都会觉得是应当作的,您老人家动手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