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‘云龙十八爪,的第几爪”?
在他说话之时,徐少华突觉对方手腕一滑,不知怎的,自己脉门已被矮小老头的三个指头扣住。全身力道顿失,再也使不出力气来,心头方自一惊!
矮小老头已经松开指头,笑嘻嘻的道:
“这一记不算,你太轻敌了,来,咱们重新来过。”
说完,果然手腕一伸,又朝徐少华面前递了过来。
徐少华方才使的是一记“赤手缚龙”原是“云龙十八式”中最具威力的一记擒拿手,对方手腕明明已被扣住,居然反被矮小老头拿住手腕,心头自然不服。这回暗暗劲运手指,五指疾落,使的是记“云龙攫珠”一下又扣住了矮小老头的脉门。
他有了上次的经验,五指一落,扣得极牢。他选用这招“云龙攫珠”就因为这记手法,就像云龙攫住了珠,极不会放松之故。
哪知事情和上次一样,你正在运劲之际,突觉五指一滑,紧接着自己脉门一紧,又被矮小老头三个指头攫住,全身麻木,几乎动弹不得!
在他扣住矮小老头脉门之时,为了要看看矮小老头是如何挣脱的?自然睁大双目,一霎不霎,全神贯注。
但直到自己脉门被对方拿住,不但没有看清矮小老头如何挣脱自己五指?甚至连自己如何会被对方扣住脉门,也同样没看清楚。
这好像变戏法(魔术)一样,令人看得目瞪口呆,还莫名其妙,心头不禁大为凛骇!
“如何?”矮小老头五指很快松开,笑嘻嘻的道:
“小伙子,你要不要再试一试?”
“不用了。”徐少华道:
“在下早已说过,只是初学乍练,会而不精,技不如人,再试也没用了,在下告辞。”
双拳一抱,正待转身!
“慢点!”矮小老头嘻的笑道:
“小伙子,你知不知道你们这套‘云龙十八爪,谁练得最精?”
徐少华道:
“在下不知道。”
他当然知道“云龙十八式”要数爹练得最精。
这一代淮扬派掌门人,是他大师伯宋天寿,宋天寿虽是徐天华的大师兄,但因“云龙十八式”是徐天华的曾祖父所创。他生性恬淡,当年学艺之时,就把“云龙十八式”让给师弟徐天华去练,而他却专攻淮扬派的另一种武学“打穴手法”
当然同门师兄弟,本门武学谁都能使,只是各人精专的各有不同罢了!
徐少华因两次被矮小老头拿住脉门,心中有气,所以回说“不知道”的。
“你年纪还小,有些事情你当然不知道。”
矮小老头续道:
“百年来,淮扬派中‘云龙十八爪,练得最精的要算你祖父。”
徐少华确实不知道,忍不住问道:
“在下祖父?”
“不错。”矮小老头点头道:
“云龙十八爪虽然是你曾祖父所创,但等他研创十八爪的时候,已是晚年,当然再不会去勤加练习,你祖父是你曾祖父的独子,自幼得你曾祖父耳提面命,精微之处,无不悉心指点,试想从小练一套武功,练了几十年,火候自然十分精纯。”
徐少华道:
“你老怎么知道的?”
矮小老头嘻的笑道:
“他虽然火候精纯,只可惜‘云龙十八爪’出手之际,花式大多,总嫌不切实际…”
他不待徐少华开口,接着说道:
“我老人家今晚喝了你爹八斤陈年花雕,一个拼盘,一盘炒鳝背,总是人情,所以约你到这里来的…”
原来他刚才就是朝徐少华招手,并不是搔头皮。
徐少华知道爹今晚在花厅宴客,闻言不觉喜道:
“原来你老人家是爹的朋友!”
矮小老头没有回答,只是继续说道:
“小伙子,你知道我老人家约你到这里来,是为了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