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龙门五怪,被几个差役抓去了,不知你老人家看到了没有?”
老苍头淡淡的道:“龙门五怪虽有二十年不出,但积恶如山,杀人无数,大概这几天在洛阳露面,给公门中人缀上了。”
薛少华不解的道:“师傅,弟子觉得有些奇怪,凭龙门五怪的武功,怎会被几个公门中人,轻易拿下…”
老苍头没待他说完,就道:“江湖上天外有天,人上有人,公门中也不乏高手。”
薛少华道:“不,方才他们根本没有抗拒,就被几个差役押着走了,弟子总觉得事有蹊跷。”
老苍头道:“这也没有什么,他们方才全力发出的‘龙门五击拐’,因力道太过强猛,各人都被自己内力震伤,而且伤势不轻,自然无力抗拒。”
话声方落,薛少华似乎听到有人低哼了一声,不觉怔得一怔。
老苍头似乎一无所觉,抬头望望天色,缓缓站起身来,说道:“孩子,时光不早,咱们也该回去了。”
薛少华眼看师傅浑似未闻,暗想:“师傅内功,何等精纯?这声低哼,连自己都听到了,师傅不会没听到,莫非是自己听错了不成?”
老苍头没再多说,带着薛少华离开土地庙,脚下奔行如飞。
薛少华心中虽有疑窦,但师傅没开口,跟在身后,也不好多问。回到南大街底,已快是四更天气。远远望去,只见薛氏医卢,双门大开,隐隐射出灯光!
老苍头突然停了下来,双目神光暴射,望了一眼,回头道:“孩子,情形有些不对!”
薛少华怔道:“什么不对?”
老苍头道:“此时快近四更,你父亲早该睡了,怎会大门敞开,还有灯光?”
薛少华身子一震,道:“莫非…”
老苍头没待他说完,低声道:“孩子,你从后园进去,为师先走一步!”
话声方落,人影已杏!
薛少华那还怠慢,急急纵身掠起,施展八步赶蝉轻功,身如电射,几个起落,便已掠到后园。越过围墙,飞落假山,匆匆脱下长袍,朝假山洞中一塞,就往前院跑去。
刚进院门,只见一个青衣使女手提灯笼,奔将出来。
薛少华目光一抬,急忙叫道:“玉梅,你到那里去?”
那青衣使女正在低头急走,闻言一抬头,瞧到薛少华,忙道:“公子,你到那里去了,夫人就是叫婢子去找你呢,方才出了事,到处找不到你…”薛少华听说“出了事”心头不觉“咚”的一跳,急急问道:“出了什么事?”
玉梅道:“老爷方才被人抓去了。”
薛少华呆了一呆,睁目道:“被什么人抓去的?”
玉梅道:“婢子也不清楚、好像是府台衙门里来的。”
薛少华怒哼道:“爹犯了什么法?”
玉梅道:“夫人就在前厅,公子快去。”
薛少华急急奔向前院,只见厅中高燃着一支红烛,母亲端坐厅上,正在拭着眼泪,玉兰站在一旁,手上端了一杯热茶。
薛少华整整衣衫,急步跨了进去,口中叫道:“娘…”
薛夫人目光一抬,含泪道:“少华,半夜三更,你跑到那里去了?你爹方才被府台衙门两个差役抓走了,为娘急得六神无主,找你又找不到…”
薛少华慌忙躬下身去,嗫嗫道:“孩儿是在后园练武…”
薛夫人攒眉道:“练武也有时光,半夜了,还练什么武?”
薛少华抬头问道:“娘,孩儿听玉梅说,爹被府台衙门抓去?他们说了些什么?”
薛夫人垂泪道:“谁知道?你爹已经睡下,两个差役是翻墙进来的,像凶神恶煞一般,连话也没说,就把你爹押走了。”
薛少华突然想到方才龙门五怪被差役击去,莫非是要爹去对质?心念转动,不觉剑眉一剔,怒道:“孩儿这就到府台衙门去,他们就是要…”
他原想说他们就是要爹去对质,话到一半,忽然想到龙门五怪寻仇之事,不能让母亲知道,口气一顿,接道:“这些狐假虎威的东西,怎能随便抓人?”
说完,转脚欲走!
薛夫人急道:“孩子,你千万不可闹出事来?你爹被抓去了,咱们要打听清楚,你爹究竟犯了什么法,但你这时候不能去。”
薛少华抬脸道:“孩儿只是去探探消息。”
薛夫人叹息道:“你去了没有用,公门中到处都要银子打点,一面还得找几个缙绅出面…”
话没说完,只见从门口匆匆忙忙的闪进一个人来。
薛少华回头瞧去,只见进来的正是自己师父——种花的尤师傅!
那尤师傅跑得满头大汗,匆匆忙忙的奔进厅来,一手拭着汗水,但脸上有着笑容,说道:“夫人,不用急了,小老儿已经打听清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