伤的了他。”
两人相继穿窗而出,落到屋面上,但见屋字连绵,这座宅院,似是很大,但却一片黑暗,不见灯光!
张果老低声对薛少陵道:“小友,咱们快走吧!”薛少陵道:“老前辈,家父也落在他们手上。”
张果老道:“老汉知道,他不在这里了。”说完,当先朝外掠去。
薛少陵知道身在虎穴,危机四伏,不好多问,只得跟在张果老身后,飞掠而起。
两人一前一后,有若两点流星,快得令人目不暇接,事情竟然大出意外,这般在屋面上急踪疾掠,始终不见有人拦阻。不多一回,已经飞出宅院,落到墙外。
张果老回顾了一眼,道:“你能够记得么?”
薛少陵点点头道:“晚辈记得。”
张果老抬头望望天色,道:“这是岳阳近郊,我们到城中去找个地方,填饱肚子再说。”
两人施展轻身功夫,聊袂而行,赶到城中,这时天色黑下还没多一会,张果老找了一家食客较少的小饭馆,走了进去,要过酒菜。堂棺替两人放好杯筷,又倒了两杯茶,才行退下。
张果老一口气把茶喝了,放下茶杯,低声道:“小友,你方才一萧击中凌坛主‘章门’穴,他好像受伤不轻!”
薛少陵抬头道:“晚辈击中了他么?”
张果老道:“看上去,他似是受了伤,而且伤的不轻,如他还有余力,怎会轻易放过我们?薛少陵道:“晚辈也觉得奇怪,他拂出一袖,明明已把晚辈萧势逼住,但不知怎的,晚辈萧头似乎被人拨了一下,朝横里移开,如果就是这一下击中他要害,真是冥冥中若有神助。”
张果老摸着他额下一把山羊胡子,呵呵笑道:“神助?哈哈,这是暗中有高人相助。”
薛少陵愕然道:“老前辈是说有高人帮了我们的忙?”
说到这里突然想起昨晚有人替自己暗中疗伤之事,不觉问道:“昨晚替晚辈治伤的,可是老前辈么?”
张果老叹了口气道:“前天老汉和白衣四灵,硬拼了几掌,震伤内腑,几乎形同废人,就是昨晚,有人以无上内功,替老汉疗伤,只是老汉到现在还想不出这位高人是谁?小友的伤,自然也是他治好的了?”
薛少陵关心义父安危,忍不住问道:“老前辈,你说家父不在这里,不知到那里去了?”
张果老道:“老汉当时伤势极重,虽蒙那位高人救治,但老汉因元气大伤,又是在大白天里,不好行动,就装作昏迷不醒。他们没防到老汉业已清醒,说话也就不再避忌,老汉才知道薛神医来了,后来又听说凌坛主命天狼爪董百川护送薛神医回去,究竟去了那里,老汉就不清楚了。”
刚说到这里,堂棺替两人送上酒菜,薛少陵拿过酒壶,替张果老斟满了一碗。
张果老也不客气,举起酒碗,大口喝了一口,咂咂嘴唇,问道:“小友可知尊师现在那里?”
薛少陵道:“老前辈认识家师么?”
张果老笑道:“小友怎的没听你师傅说过南笔北萧,老汉和尊师论交几十年,岂止认识而已?”
薛少陵道:“老前辈问的那是桑老前辈了。
张果老张目道:“难道小友的师父不是桑老儿?”
薛少陵摇头道:“不是,家师从没在江湖走动,是一位替晚辈家中种花的尤师傅,不瞒老前辈说,桑老前辈在十二年前,留下铁萧,一去之后,从此就没有消息…”
张果老目光闪动,突然大笑道:“尤师傅,就是桑老儿,他在你家一住十二年,那是一直没和小友父子说明了。”
薛少陵听得一怔,道:“尤师傅会是桑老前辈?”
张果老道:“怎么不是?他自称姓尤,桑老儿的外号不就是黑煞游龙吗,尤和游声音相同。再说你小友使的萧招,正是桑老儿的‘游龙十八式’,前天你和董百川一动手,老汉就认出来了,不然,老汉重伤之余,岂会拼耗真气,提醒于你?”
薛少陵听的大奇,问道:“真如老前辈所说,尤师傅就是桑老前辈,那他为什么要瞒着家父呢?”
张果老叹了口气道:“桑老儿愧对薛神医,才不肯以真面目和他相见,但是为了你,又不能不去,唉,说起来,他真是用心良苦!”
薛少陵越听越胡涂,忍不往道:“桑老前辈乃是家父的救命恩人,二十年来,家父一直耿耿难忘,怎会愧对家父呢?”
张果老轻声道:“你不是已经知道自身来历么?那是谁告诉你的?”
薛少陵眼睛一亮,心想:“对了,张果老和桑老前辈乃是莫逆之交,他自然知道自己出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