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前还不知道少主的船,会无故失踪,是万领队…”
工夫人不耐的道:“失踪还会是无故的?副教练难道忘了咱们是为什么来的?”
倪长林连声应是。
王夫人道:“万山青率领的龙舟,那时该在立文他们船后不远,怎么也会一无所觉?”
倪长林道:“就是万领队发现的,当时已然丑时稍过,是属下作的主,要大家分头搜索,也许少主人他们只是一时动了游兴,驶开不远,不敢惊动夫人。”
王夫人冷冷的道:“咱们化了多少人力物力,等待的就是这么一天,水上、陆上、全布满了咱们的人,还会出事,看你们有多么粗心大意?立文他们少不更事,但金一凡和你,都是在江湖上混久了的人了…”
放声未落,突然抬目喝道:“外面是谁?”
阶前有人惊道:“属下卜百晓、高冲。”
王夫人冷声道:“进来。”
外面应了声:“是”走进两人。
前面一个身材短小,一脸精干的是舞龙领队卜百晓,后面一个四十开外的瘦高个子,是舞狮队的领队高冲。
两人见到夫人,立即躬身施礼。
王夫人抬抬手问道:“你们可是有什么消息了么?”
卜百晓躬身道:“属下听到岸上游客曾目睹少主人的彩船,是由一条画舫前导,向西驶去。”
“画肪?”工夫人目光电射,问道:“画肪中是何等样人?”卜百晓道:“据说这艘画航上全是女的…”
王夫人脸上微微变色,口中“唔”了一声。
卜百晓续道:“舫中是八名白衣美貌少女,每人抱乐器,一路吹奏乐曲,打桨的也是八名身穿湖色水靠的女子,约在子时光景,朝西驶去,少主人的彩船,就紧跟在她们后面。”
王夫人沉声道:“他们一定发现了什么,才会跟踪下去…”沉吟了一下,转头朝高冲问道:“你有什么消息?”
高冲忙道:“属下经过东门,那望江楼被人打得落花流水。”王夫人道:“那是为了什么!”
高冲道:“据说今天中午在望江楼吃过酒菜的人,全都腹痛如绞,大家都说望江楼酒菜不干净,犯了众怒,属下觉得其中必有蹊跷,许是什么人暗中放毒,因为中午是少主人宴的客。”
王夫人点头道:“也有可能…晤…立文船上,还有些什么人?”
倪长林道:“少主人船上,有一个姓白的少年和成都名妓湘云。”
王夫人道:“这姓白的是最近才到成都来的,此人来历,不无可疑…”
倪长林道:“总教练一直怀疑迎春坊的湘云主仆,来历不明,可能是对方派来的。”
王夫人点点头道:“我听立文说过,金一凡不是派了不少人在迎春坊周围?”
高冲道:“金总教练交待了属下,留意迎春坊进出的人,但丝毫头绪也没有,那湘云主仆三人,从来不曾外出一步,平日也没和什么人来往。”
王夫人只是沉吟不语,倪长林等三人谁也不敢开口。
院落前面,刷的一声轻响,天夫人抬目望了一望,道:“来的是万山青?叫他进来。”
紫鹃急忙趋近门首,叫道:“夫人请领队进来。”
院落外面应了声“是”龙舟领队万山青跟着走进,躬身道:“属下叩见夫人。”
王夫人摆手道:“有什么消息快说。”
万山青道:“属下连续搜索两个更次,浣花溪上游数十里,差不多全搜遍了,就是找不到少主人那条彩船。据吴家场有一名渔人说,四更左右,他曾看到一艘不见丝毫灯火的楼船,从吴家场外驶过,是朝西去的,但属下听他说的形状,又不是像是少主人的彩船。”
“朝西去…”王夫人似乎十分注意,沉吟道:“吴家扬再朝西去,那不是去邛崃的方向?”
倪长林矍然一惊,张了张口,似想说话,但并没有说出话来。王夫人目光如电,注视着倪长林,道:“副教练想到了什么,但说无妨。”
倪长林摸着他额下二把山羊胡子,忙躬身道:“属下只是臆测,少主人等一行人,可能为人劫持,中途换了船只,至于一路向西,贼人巢穴,说不定就是在青城与邛崃之间。”
万山青道:“就算中途换了船只,那么少主人的船呢?”
倪长林道:“就不定已经被贼人们沉入江心了。”
工夫人霍然起身,吩咐道:“高领队,你去查查迎春坊湘云主仆的来历。卜领队可去城东西调查昨天望江楼是否有人在酒菜中下毒?倪副教练可留守本宅,万领队跟我到浣花溪上游去。
四人齐声应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