倪长林,昨晚多蒙赐助,夫人瞧到大侠的竹箫,就想到你是王公子新结交的白相公了,夫人为了寻找白大侠下落,出动百人之多,如今总算请到了。”
白少辉道:“夫人找寻在下,不知有何贵干?”
倪长林道:“此地不是谈话之所,夫人渴望和白大侠一晤,咱们这就走吧。”
白少辉暗想:“自己正感弄不清两方来历,随他去见见葬花夫人也好。”一面朝倪长林问道:“夫人现在何处?”
倪长林接道:“白大侠见询,老朽不敢隐瞒,夫人因行藏已露,昨晚连夜就撤出成都,此去水路极近。”
说话之时,引着白少辉走出茅屋。只见小河岸边,早已停泊着一只篷船,那船夫瞧到两人从屋中走出,立即推开中舱船篷。
倪长林、白少辉相继跨入中舱,才一落座,那船夫就堆上船篷,解缆开船。因四周都有船篷遮住,看不到江上风景,只听水声哗哗,船行甚速,不到半个时辰,似乎进入了一处城镇;两岸人声喧哗,甚是热闹。接着小船又折入一条僻静的小港,船行突然慢下来,驶不多久,便自停住。船夫推开中舱船篷。
倪长林含笑道:“到了,白大侠请登岸吧。”
白少辉也不客气,跨上石岸,目光向四周一瞥,原来小船已经驶入一座巨宅的后园!但见假山亭台林木葱郁,许多楼宇,掩映在籽树花木之间,看去倒有些和百花谷仿佛相似!
倪长林道:“老朽替白大快带路。”
说完,当行朝一条白石砌成的路上走去。行到一座似闭着的圆洞门前,倪长林举手叩了三下,只听呀然一声,木门大开,一个身穿灰衣的老人,挡在门口。
瞧到倪长林,连忙躬身道;“副教练回来了,这位是谁?”说话声中,上下打量了自少辉一眼。
倪长林忙道:“这位白大侠,是夫人的贵宾。”
白少辉看那老人精神单钎,双目炯炯有神,心中暗忖道:“看来这守门的老人,一身武功大是不弱。”
那老人忙道:“两位请进。”
倪长林抬手肃客,两人跨入圆洞门,两扇术门,重又阔了起来。这圆洞门里面,是一条宽阔的市道,两边种着花草,似是直通外宅。
白少辉随在倪长林身后,从一道腰门进入一座院落。
倪长林抬手肃客,引着白少辉中上了石阶,走入客室。
白少辉略一打量,但见客室中布置精雅,打扫得一尘不染。
倪长林含笑道:“白大侠路上辛苦,且请宽坐,老朽禀报老夫人,再来奉请。”
白少辉道:“道长请便。”
倪长林又拱拱手,转身而去。
白少辉心中暗想:“这里不知到了什么地方,看来他们布置周密,和百花谷真是旗鼓相当,这两帮人都显得使人有神秘之感!
只见一个眉目清秀的青衣童子,手托茶盘,从屏后走出,行到几前,道:“白大侠用茶。”
放下茶杯,躬身一礼,退了进去。
白少辉看那青衣童子来去之间,步履轻捷,分明也是身怀武功之人,不觉暗暗点头。
看来葬花夫人手下,虽是三尺之童,身手都非庸弱!
过了片刻,只听一阵细碎脚步声,从屏后传出,缓步走出两个手托漆盘的青衣使女,在桌上摆好杯筷、酒菜,然后朝自少辉躬身道:“白少侠想来尚未用饭,副教练特地吩咐替大快送来酒菜,请将就用吧。”
白少辉从昨晚迄今,尚未进过饮食,确实觉得腹中饥饿,一面拱手道:“有劳两位姑娘了。”
两名使女退出之后,白少辉也就不再客气,坐下来吃个饱,使女进来收过碗筷,转身而去。
又过了片刻,屏后又传出一阵轻微的步履之声,只见葬花夫人依然一身青布裙缓步从屏后走了出来。身后跟着一名紫衣女婢,正是在祁阳小庙中见过的紫鹃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