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说道:“白兄真是身怀绝技的高人,兄弟当真做梦也没有想到的事,所幸还没失之交臂,才能脱出妖窟,还我自由,白兄这份高谊,兄弟这里谢了。”
原来这文长老就是王立文!
其余三人,貌相清瘦的孔长老是钱二分子钱春霖,浓眉阔口的宋长老是赵三公子赵君亮,虬须紫脸的长老是卓七公子卓维和,大家纷纷和白少辉握手言谢。
白少辉连称不敢,一面笑道:“诸位兄台是谢错了人,兄弟混进百花谷。虽有救人之心,却无救人之能,要是没有花大姑娘援手,兄弟一个人那有这大的能耐?”
花大姑斜睨白少辉一眼,嗤的笑道:“我又有什么能耐?不过是假扮了一次金鹰堂主,要是没有你的百花符令,也莫想把大家带出百花谷来,要是役有你弄来无忧散的解药,他们也无法恢复神志。”
王立文眼看花大姑眉目之间,对白少辉深情款款,心中暗暗叫了声“可惜”她实在生得太丑了,说什么也配不上貌如潘安的白少辉。
赵君亮道:“白兄,到底这中间的经过情形如何?自从浣花日之后,咱们这几个人真是糊里糊涂的白活了这多天。”
卓维和接口道:“不错,咱们还是听自兄先说个大概,不然真会闷死人。”
花大姑道:“今晚据贱妾所知,百花谷出动了几批人马,大举搜索,此地还在他们搜索范围之内,大家稍作休息,就得离开这里,此刻我还有些事要办,诸位请随便谈吧。”
说完,转身朝右首房中走了进去。
白少辉趁这段时间,也就扼要的把自己服下无忧散之后,拨在紫蔽坛下充当紫衣武士说起,如何夜袭王府,紫蔽坛主全军尽没。
一直说到摘星手曹敦仁假扮薛神医,王立文打开地底石室,率众逃出,自己重入百花谷,浣花夫人提升自己为青鸾坛护法,赐了一面百花符令…他虽是扼要述说,删繁就简,但也足足讲了顿饭工夫。
刚说到这里,只见花大姑已经从右首房中款步走出来,一面娇声说道:“白少侠,时间不多,后面这一段,你还是留着以后再说吧,现在咱们该商量商量今晚的事了。”
金一凡一拍巴掌,道:“糟糕,白兄正好说到紧要关头上。”白少辉朝花大姑拱拱手道:“今晚之事,咱们悉听姑娘调度安排。”
花大姑移身在一张木凳上坐了下来,说道:“贱妾本来的计划,原是要文、宋、查三位长老去设法弄来了五套百花谷手下人的服装腰牌,打算等咱们赶到这里之后,五位立即改换装束,混出山去。因为方才贱妾当着他们天龙堂主,挑明了敝教和浣花宫有隙,此时只要贱妾率同长老副长老等人,一行二十骑朝山外行去,自然而然会吸引对方的注意,诸位只要从另一条路出山,自可安然混过对方耳目。”
王立文道:“姑娘此计,正是明修栈道,暗渡陈仓,只是咱们虽可混过,但姑娘一行,随时都可能遭遇强敌。为了在下兄弟几人,已经劳动贵教诸位长老,怎好再叫姑娘去和百花谷正面为敌?”
花大姑微微一笑道:“贱妾料想他们在尚未奉到洗花夫人指示以前,最多只是采取监视行动,还不敢公然和敝教为敌。但据方才贱妾一路行来,发现情势已有变化,这一计划,只怕未必能行,因此咱们不得不另筹别策…”
白少辉听的大奇,心想:“从芦花城出发,自己始终跟在她马后,她说的一路行来,发现情势已有变化,何以自己会一点朕兆也看不出来?”
花大姑略作沉吟,抬目道:“贱妾方才想到一个计策,虽然是颇为冒险,但目前也只有这条路可走…”
她口气微顿,似在微求大家的意见。
白少辉道:“在下方才说过了,一切悉凭姑娘调度。”
王立文接口道:“白兄说的是,姑娘只管吩咐就是了。”
花大姑道:“王少侠言重了。”接着朝自少辉笑了笑,从袖中取出两个密封,徐徐说道:“贱妾已经写好两个密柬,上面注明了开拆时间,少侠除了依柬行事之外,还须随机应变,贱妾预祝诸位一路顺利。”
白少辉接到手中,一面问道:“姑娘一行呢?”
花大姑道:“咱们仍须分作两路,贱妾替诸位分散对方注意,你们才能依柬行事。”说到这里,站起身道:“贱妾已替诸位准备好了随身兵器和应用之物,诸位请随我来。”
当下就领着大家朝右首房中走去。
白少辉、王立文等人,跟在她身后,跨进房中,花大姑燃亮蜡烛,大家举目瞧去,果见桌上放着两个磁瓶,一只扁形锦盒,一柄短剑,四柄长剑,一条软鞭和一柄匕首。
花大姑目视白少辉,指着两个磁瓶道:“白少侠,这瓶是无忧散解药,只用了五颗,尚余七果,也许日后有用,仍由你收着,这瓶是敝教秘制的消形散,贱妾已在密柬中写明了用途。锦盒中是易容丹,诸位在途中就要用上,好在少侠精于此道,用不着贱妾多说了。”
白少辉把两个磁瓶和一盒易容丹,揣入怀中,说道:“姑娘设想周到,在下佩服的很。”
花大姑回眸一笑道:“你这是给我高帽子了。”她随手从桌上取过短剑,又道:“这短剑你也佩上了。”
白少辉道:“在下兵器是一支竹箫,就带在身边,不需要短剑了。”
金一凡大笑道:“原来白兄那支竹箫,就是兵器!”
花大姑道:“贱妾知道少侠身边带有竹箫,但此去路上,你有两个身份,有时该用箫,有时不该用箫,在不该用箫的时候,就得用剑,所以贱妾特地替你准备了一柄短剑,藏在身边,也不易被人发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