荣道:“领队没有吩咐,他们还当有事。”
戴良道:“有什么屁事,现在我不是吩咐他们去了么?”
范殊心中暗道:“这位戴老哥,当真把三眼神扮得像极了,自己昨晚和三眼神见面之初,想说几句粗鲁的话,就是说不出来。”
徐荣躬身应“是”正待退下!
戴良又道:“慢着,告诉他们,吃饱饭,赶紧就回来,咱们还有正经事要办。”
徐宁又应了声“是”返身退出,打发张龙、王虎回队吃饭。戴良又喊道:“徐荣,进来。”
徐荣心头暗道:“孙领队今天怎么回事?打发他手下卫士吃饭去了,却老是把自己支来支去的。”
心中想归想,口里还是赶紧应声“唷”趋步上前,垂手道:“孙领队还有什么吩咐?”
戴良回头道:“姚能,你到门口守着。”白少辉不知他有什么事,但飞鼠戴良在江湖上也算得是一号人物,至少见多识广,叫自己守在门前,必有他的道理,当下欠身应是,大步跨出房,在门口站定。
徐荣满脸惊疑,瞧瞧范殊,再瞧瞧戴良,垂手肃立,不敢作声。
戴良面情一肃,目注徐荣,问道:“徐荣,你可曾见过本堂今牌?”
这话问的突兀,徐荣一怔,答道:“小的见过。”
戴良道:“很好,你说今牌如何形状?”
徐荣道:“令牌为巫字形银质,上穿紫绳。”
戴良道:“正面如何?”
徐荣道:“正面刻十二峰,镂空令字。”
戴良道:“反面。”
徐荣道:“反面刻一龙首,隐在云中。”
戴良道:“不错。”
伸手入怀,摸出一个磁瓶,倾了不少药末,和入酒中,一手放到桌边上,然后说道:
“你把这酒喝了。”
徐荣抬头望着范殊,迟疑道:“领队…”
戴良沉吟道:“本座叫你喝,你还不快喝?”
徐荣无可奈何的伸手取过,一口喝了下去,戴良笑了笑,问道:“徐荣,你知道喝下去的是什么酒吗?”徐荣道:“属下不知道。”
戴良道:“这是本座秘制的子午穿肠毒酒。子不见午…”
徐荣听的脸色惨变,叶的跪了下去,颤声道:“孙领队开恩,属…属下…”
戴良道:“你站起来,本座话还没有说完。”
徐荣道:“但…属下服下毒药。”
戴良哼道:“本座既要你眼下毒药,自然也有解药。”
徐荣叩头道:“属下求求领队,高抬贵手。”
戴良怒道:“你跪在地上,本座就会给你解药么?”
徐荣心头一动,慌忙爬了起来。
戴良续道:“你虽服下午不见子的穿肠毒药,但不到今晚子时,决不会发作,只要你服从本座,办好一件事,本座自会在今晚亥末子初,赐你解药。”
徐荣叶的跪了下去,叩头如捣蒜,口中说道:“领队如有差遣,属下赴汤蹈火,决不皱眉,还望领队早些赐与解药。”
戴良道:“本座此药,不到亥末,服了也是无效,你既然知道了,那就好办,还不跟本座来?”说完,起身往对面房中走去。
徐荣硬着头皮,跟了过去,两人进入房中,立即把房门关了起来。
范殊瞧的暗暗纳罕,心中忖道:“这位戴老哥不知要什么花样?”
这样足足过了顿饭时光,张龙、王虎已经吃饭回来,在阶前站停,范殊要白少辉到自己房中进餐。
又过了一刻工夫,才见戴良从房中走出,目光一瞬,朝张龙、王虎点点头道:“你们已经回来了,很好,咱们立时要有行动。”
张龙、王虎赶紧躬身应“是”
戴良瞧也没瞧,大步走入范殊房中,尖笑道:“陆兄,是时候了吧?”
范殊愕然不知所云,戴良微微一笑,轻声道:“东西弄好了,咱们可以走了。”
范殊惊奇的道:“戴老哥伪造了一面令牌?”
戴良心中暗道:“看来这姓范的小伙子,是个初出道的雏儿,这还用问?”一面含笑道:“也可以说是真的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