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。
也就在此时“嗖”“嗖”两声,两道人影,疾如鹰隼,飞落阶前,朝厅上冲入!
只听其中一人大声喝道:“老妖婆,大势已去,你还不束手就缚?”
这两人一使铁杖,一使招扇,同时向铁姑婆欺来。
只见铁姑婆凝立不动,她似是伤的极重,此刻正在运气行功,根本未听到两人之言…
要知“章门穴”在第十一胁骨之端,与背后“精促”家相对,为胁胁要穴,点击较重,立可致命,尤以右穴为甚,位在肝脏之尖端也。白少辉这一箫,任她铁姑婆功力深厚,也是承受不起。
两人来势极快,一下行到铁姑婆面前,两件兵刃,同时出手,朝她攻到!
这一下来得突然,谁都没有看清楚。
这时但见人影一闪,玉扇郎君疾快绝伦的闪到铁姑婆的身前,玉扇倏张,硬挡一记。但听“当”“当”两声人玉扇郎君终究伤势初愈,被震得向后连退了三步。
铁姑婆突然双目一睁,冷冷喝道:“唐镇乾,你反了!”
唐镇乾,那不是神机堂主么?”
白少辉在这一瞬之间,也已看清了两人面貌,那使杖的是一个五十出头的者者,身穿古铜绸衫,面如重枣,敢情就是神机堂主唐镇乾。
另一个使捂扇的,脸型瘦削,身穿青衫,赫然正是神能堂主玉扇郎君韩奎!只是玉扇郎君已被范殊砍断左臂,这来人却是两手完好,但神情形态,竟然无不维妙维肖!
白少辉暗暗皱了下眉,忖道:“这倒好,自己正要改扮玉扇郎君,如今又冒出一个玉扇郎君来了。”
玉扇郎君纳下一口真气,说道:“乾娘,这两人都是假的。”
白少辉听他称铁姑婆“乾娘”心中不禁暗“哦”一声:原来铁姑婆就是巫山分宫的总监?”
那另一个玉扇郎君哈哈一笑,手中招扇朝玉扇郎君一指,喝道:“你是什么人?四肢不全,也敢冒充起本座来了!”
白少辉不知这两人真正来历,但觉情势复杂,不愿插手其间,只是手持竹箫,岸立不动。
这下连多年老江湖的飞鼠戴良,也深感诧异,一双鼠目骨碌碌的转动,兀自难辨敌友。
范殊却在此时一跃而起,眼珠转动,瞧到眼前情形,心中大奇,忍不住拉着白少辉的手,问道:“大哥,这是怎么一回事呢?”
只听唐镇乾沉喝道:“老妖婆,巫山分宫已土崩瓦解,凭你一个人还支撑得住么?”
铁姑婆敢情也发觉情形不对!试想这许多人闯入分宫,但除了方才两支紧急讯号,四外竟会听不到一点声音,平静得和没有发生事故一般,这就显得分宫已经发生了极大变故!
她冷历目光,朝厅中诸人一扫,铁青着脸,冷喝道:“奎儿,随我出去。”
身形一动,左手横剑,疾然朝厅外闯去。
玉扇郎君眼看乾娘朝外闯去,也立即跟踪纵起,飞射而出。
唐镇乾望着两人嘿然冷笑一声,朝另一个玉扇郎君道:“韩兄,咱们也该去了。”
另一个玉扇郎君尖笑道:“唐兄说的极是。”
两人随着话声,举步朝厅外走去。
白少辉心中暗道:“这玉扇郎君既是假扮的人,那么神机堂主唐镇乾,自然也是西贝货了!”
只见那玉扇郎君走到阶前,忽然转过身来,喝道:“戴良,查贵,还不快到前厅,迎接军师去?”
白少辉微微一笑,心想:“原来他们是南北帮的人!”
戴良听的大喜过望,蹦的跳了起来,笑道:“军师果然来了,白老弟,范老弟咱们快到前厅去吧,只要军师来了,香香姑娘也得救了。”
白少辉心中暗道:“南北帮的这位军师,在他们心目中,好像无所不能,无所不晓一般!”一面问道“戴兄,这两人你认识么?”
戴良道:“兄弟和查贵两人,派在军师手下当差,敝帮不少护法,兄弟都未见过。”
范殊道:“咱们和查兄约好了二更时分,在天囚堂会合,现在也差不多了。”
戴良笑道:“目前咱们行迹已露,情况有了转变,敝帮军师既然赶来,两位老弟不如先去见了军师再说。”
白少辉觉得他说的也是有理,这就点点头道:“戴兄说的极是,铁姑婆和玉扇郎君这一走,形势已然有变,咱们此刻纵然赶专天囚堂,和查兄会合,尸怕也将遭遇到拦击,引起一场激烈恶战,倒不如先去前厅,见过你们军师,再作道理。”
戴良喜道:“咱们见了军师,他一定会有妥善指示。”
白少辉道:“殊弟,还是你去抱着香香,咱们这就走吧!”
范殊依言双手抄起香香娇躯,戴良含笑道:“若是遇上强敌,范老弟就把香香姑娘交与兄弟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