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大姑道:“只有姥姥了,只是她老人家已不问尘事多年。”
黑煞游龙拱拱手道:
“原来圣姑还健在,哈哈,姑娘禀上姥姥,就替桑某请个安吧。”
花大姑眨眨眼睛,问道:
“帮主认识姥姥么?”
黑煞游龙笑道:
“三十年前,老朽见过圣姑一面,事隔多年,只怕令祖母已经记不得了?”
花大姑喜道:
“这样就好,晚辈告辞了。”
五位长老也一齐拱手作别,随同花大姑朝谷外面去。
黑煞游龙目送花大姑一行去后,回头说道:
“凌姑娘,请扶令尊到石室中休息吧!”
说完,双手抱起范少华朝石室走去,打开木门,当先走了进去。
薛珠儿帮同凌云凤,搀扶凌道人进入石室。但见这座石室,共分三间,右首是起居室,左首较大一间,原是范少华夫妇的卧室,右首一间,却是范少华夫妇替义兄黑煞游龙准备下榻之处。
这三间石室中,陈设虽极简陋,但一几一椅,布置的井然有序,纵然时隔多年,仍可看出当年两位主人生活过得何等安逸?
黑煞游龙想起义弟、弟媳,免不了睹物伤神,老泪盈然,他把范少华放到他父母的卧榻之上,然后要凌云风、薛珠儿两人把凌道人扶到右首房中休息。
凌道人父女重逢,自然有许多话说,凌云凤把自己的遭遇,全部告诉了老父。
凌道人听说爱女自幼由浣花夫人收归门下,而且还是君山分宫的分宫主,又是怜惜,又是气恼,自然严词沏责,要她立即弃邪归正,父女两人絮絮的说了一个晚上。
第二天一早,凌云风拜别老父,兼程赶回君山分宫而去。
范少华服下雪莲子,经过一晚运功调息,伤势业已大见好转,黑煞游龙因范少华和凌道人尚需休养,方能复原,就在春香谷留了下来。
当然,另一原因是这里地势隐僻,适宜练习武功,趁这段时间,正好督促范少华、薛珠儿加紧练习。
这一段时间,江湖上显得特别平静,这正是大风暴的前夕!
双方都在积极准备,江湖上不入放赤,则入放黑,壁垒极为明显,南北帮揭橥的是伸张正义,消灭为害武林的浣花宫;但响应的只有新近崛起江湖的葬花门,和久已销声匿迹的魔教。
浣花宫淫恶之名,久著江湖;但江湖上声名极盛的六大门派,却居然一致声援,以联合行动来对付南北帮。
局势发展的扑逆迷离,使人难以分辨到底谁代表了邪恶?谁代表了正义?
于是四月十九日,浣花日已成为天下武林万方瞩目的日子。
这一天,终于来了。
从东门到西门,浣花溪上依然和往年一样,到处笙歌,到处都是人潮,红男绿女,扶老携幼,全是看热闹的人,但有一点和往年稍异,就是人潮中,多了许多武林中人。
还有一点,也和往年不同的,就是浣花溪北面,一大片平地上,已被划为禁区,禁止游客走近,那是南北帮和浣花宫约定的地点,三里方圆,水上陆上,都有人巡逻。
双方都没有发出请柬,江湖上人,不论你有多大的名头,不属于双方的人都休想进去,因此从各地闻风赶来的人,也只有站在外面瞧的份儿。
在那片“禁地”临江这边,分为东西两个地区,各自搭起了高大帐篷。
东区是南北帮的大本营,但成都城是葬花门的根本重地,因此甫北帮的人,全落脚在成都城里,这座大帐篷,只是临时休息的地方。
西区是浣花宫的大本营,此时不过辰牌时光,大帐篷中,已经到了。
少林寺方丈大智大师,监寺大通大师,随行罗汉堂十八罗汉。
武当派掌教玉虚子、师弟玉真子,随行蓝袍八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