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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技,就不足一哂了?—
这点功夫,云飞白也可办得到,因此他对穿月白长衫的表演这一手,颇为失望,心中不禁真有“技止此乎”的问号。
芽月白长衫的依然右手平伸,扇面平摊,上面放了一块卵石,一动不动,但他身上一袭月白长衫却无风自动,飘拂起来。
云飞白心中暗道:“这有什么好表演的.…:”
目光一瞥,忽然发现白纸扇面上拳头大的一块卵石,似乎比方才小了甚多!
这下心头感到奇怪,再一定睛瞧去,只觉那一拳卵石,似在不停的消蚀,好像雪球照到了太阳,慢慢的在溶化!
只是:一、卯石消蚀得十分平均,是以石头的外形并无改变。二、消蚀得十分缓慢,是以你不凝足目力看它,是不容易看出来的。三、石块虽在消蚀,但却没有一丝粉末,从扇面上飞散下来,是以更不引人注意。
云飞白这下看得暗暗吃惊,心中忖道:“这是什么功夫?”
坚硬的白色卵石,在穿月白长衫的扇面上,不停的无形的消蚀,你说它消蚀得缓慢,其实也并不太慢,一块比拳头略大的卵头,从云飞白把它放下穿月白长衫的白纸扇面之上,前后只不过盏茶工夫,卵石由大而小,由小而再小,最后完全在白纸摺扇上消失了!
穿月白长衫的摺扇轻轻摇了两摇,呵呵一笑道:“兄弟已经练过了,现在该由阁下来练了吧?”
穿蓝衫的微微一哂,举步跨上,朝云飞白道:“小友把石块放到这大石上。”
云飞白依言把手中一块卵石,放到身右大石之上。
穿蓝衫的又道:“还要劳动小友,再去抓几把细砂,铺在卵石四周。”
云飞白心中暗道:“不知他用细砂铺在卵石四周,是要如何施展功夫?”
心中想着,就依言在溪边捧了几把细砂,在卵石四周铺好,然后就退下了两步。
穿蓝衫的深沉一笑,摇着摺扇,走到大石一刖面,相距还有三尺来远,就站停下来,缓缓吸了口气,举起白纸摺扇,朝那卵石扇去。
他摺扇先例煽得极为缓慢,但意煸愈快,身上一件蓝杉,也随着他愈煸愈快,渐渐的鼓了起来,就像灯笼一般,鼓得几乎快要胀破了!
云飞白的目光,只是注视在那块卵石之上,但觉他白纸摺扇每一扇煸下之时,那卵石就在无形之中,暗暗消蚀了一层,他愈煸愈快,卵石消蚀得也很快,这情形和方才卵石停在白纸扇上,无形中消蚀,差相彷佛!
现在云飞白明白了!他要自己在卵石四周铺了—层细沙,那是证明他摺扇煸动,卵石四周的细沙,却纹风不动,并没有把细沙煸起一粒来。
这两人的功夫,都是以本身内家功力,炼化卵石,光凭这份惊世骇俗的功夫,在武林中已可说是难得一见的了。
如今居然在白石山中,同时遇上了两个,而这两个人,又同以琼天逸士自居,指责对方是假冒之人。
以这一场比试而言,虽然显示了两人举世无俦的功力;但仍然无法可以确定谁是真的琼天逸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