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兰陵七剑

秋月急叫dao：“虎妈妈…”

虎婆子白发飘动，厉叱dao：“小丫tou，你给我站开去！”

南振岳剑眉陡剔，朗笑dao：“在下奉召而来，放肆的只怕不是在下吧？”

虎婆子dao：“你是说我？”

南振岳昂首dao：“差不多！”

虎婆子一掳袖guan厉笑dao：“你是瞧不起我老唬婆子？嘿嘿，今天，我非好好教训你不可。”

南振岳dao：“在下早已领教过了！”虎婆子气得全shen发颤，冷笑两声，点点toudao：“很好，你上去吧，老婆子会在这里等你。”

说完，小脚颠动，怒冲冲朝外走去。

秋月吁吁she2tou，dao：“你又惹怒了她，虎妈妈是回房取短拐去了。”

当下就引着南振岳上楼。

左夫人倚在靠椅上，她今天没dai面纱，看去不过四十许人，白皙的pi肤，丝毫不见皱纹，敢情方才楼下的吵闹，她都听到了，嘴角还留着微笑！但当一yan瞧到南振岳，目光瞥过，忽然沉下脸来，冷哼dao：“你果然不错，连两chu1经xue，也已经自解了！”

南振岳微一错愕，立即抱拳dao：“在下昨晚练剑之时，只觉真气进发，经xue自解，在下连自己也不知dao。”

左夫人冷冷问dao：“你可知昨晚差点伤了小女？”

南振岳连连拱手dao：“在下方才已听秋月姑娘说过，昨晚练剑时，在下只当更shen人静，不会有人经过，没想到会误伤令媛，在下正要向夫人请罪。”

左夫人双目神光湛湛，在南振岳shen上，不住的上下打量，冷峻的脸se，也渐渐和缓下来，目光一转，朝秋月dao：“你替南相公端把椅子来。”

秋月站在夫人shen后，暗暗替南振岳提心吊胆，闻言不由朝他微微一笑，好像是说：“算你运气，看来夫人气已经消啦！”一面慌忙躬shen应“是”替南振岳端来椅子，放到夫人下首。

左夫人抬抬手dao：“你请坐，老shen有话问你。”

南振岳也大有受chong若惊之gan，恭shendaoc“多谢夫人赐坐。”

左夫人等他坐下，才抬跟问dao：“你昨晚练的是什么剑法？”

南振岳心tou暗想：自己练的这tao剑法，连自己也不知dao它是什么剑法，但从它写在一张药方上，又有zhongzhong伪装的情形看来，似乎是极端秘密的剑术，不宜对人xielou，心念一动，立即答dao：“在下练的是太极剑。”

左夫人缓和下来的脸se，又倏地一沉，冷哼dao：“太极剑虽属剑术正宗，练剑之时，岂能冲得开老shen独门封xue手法？又岂能剑光所及，扩及两丈，小女武功纵然不济，也不至仅以shen免，还被你剖下发髻之理？”

南振岳一时被她说得俊脸通红，嚅嗫的dao：“夫人谅察，在下…”

左夫人忽然微笑dao：“武林中各门各派，都有它不愿公开的独门秘技，就是老shen也不例外，你既然不愿说chu也就算了，你师父是谁，总可告诉老shen吧？”南振岳dao：“家师dao号洪山dao土。”

左夫人脸lou不悦，dao：“不假？”南振岳正容dao：“夫人见询，在下岂敢不实。”

左夫人似未shen信，接着问dao：“父母在堂？”南振岳忽然脸lou凄se，摇摇toudao：“不瞒夫人说，在下自幼由家师扶养长大，至今shen世未明…左夫人瞧他神se，似是不假，暗暗点了点tou，蔼然问dao：“你今年几岁了？”

南振岳dao：“在下今年二十一岁…”

话声未完，虎婆子已怀抱短拐，悄然在楼口chu现！她原是满腔怒火而来，但瞧到夫人面han笑容，问他的年纪，登时若有所悟，心tou火气，立即烟消云散，瘪嘴一捌，呷呷笑dao：

“夫人，真有你的，老婆子连想都想不到，呷呷呷呷！”

一面横了南振岳一yan，尖声dao：“小子，你这回算得是因祸得福了！”左夫人han笑dao：

“虎妈妈，你别多嘴！”

虎婆子缩toudao：“难dao虎婆子说错了？”

带着尖笑，转shen朝楼下奔去。

南振岳对左夫人dao：“夫人chong召，不知还有什么见教吗？”

左夫人面se慈祥，han笑dao：“这多天来，老shen诸多简慢，从今天起，小哥不用再去浇水了，这些cu事，还是让秋月去zuo吧！老shen已经吩咐chunhua替你收拾好书房，秋月，你领南相公到书房去。”

秋月刚从楼上下采，面上喜孜孜的答应一声，回shendao：南相公请随婢子来。”

南振岳没想到左夫人忽然前倨后恭，要自己搬到书房去住。

辞chu小楼，秋月领着他穿行小径，走到一座三间jing1致的瓦屋之中。

九死谷占地不下数里，这一带，南振岳从未来过，但见书房，用矮树作围，屋前一排hua架上，摆着百余盘兰hua，幽香袭人！秋月领他瞧了一遍，那里一间是书室，那一间是卧室，一面回tou低笑dao：“这原是老爷在时，准备归隐后住的，平常一直关着，没人住，夫人是把南相公当作了jiao客看待了！”南振岳dao：“你们夫人平时可是很凶吗？”

秋月轻声dao：“是啊。听虎妈妈说，夫人从前杀人不当一回事。后来嫁给我们老爷之后，脾气就好多了，可是我们都很怕她，所以方才我真替你耽心呢！”

南振岳心tou暗想：还说她好多了，木郎中为了自己，还残废了一只右yan！秋月见他没有作声，忽然低笑dao：“南相公，你知dao是谁要你搬到这里来的？”

南振岳dao：“不是你们夫人？”

秋月掩着嘴dao：“才不是呢！你猜猜看！”

南振岳奇dao：“不是你们夫人，还有是谁？”

秋月瞧着他笑得甚是神秘，终于说dao：“小姐！”

南振岳脸上一红，dao：“什么，是你们小姐？”

秋月dao：“方才我听chunhua说的，昨晚小姐一回来，就急着瞧你去；那时你正好在练剑，小姐躲在树林里，不知怎的会被你削了发髻，小姐跟夫人说了，听说夫人很是生气，后来不知为何才使夫人改变了主意。你没瞧到虎妈妈连从来不用的短拐，都取了chu来。”

南振岳还没开口，秋月又dao：“听chunhua的口气，好像小姐是有意让你给夫人瞧瞧来的。”

南振岳dao：“这话如何说法？”

秋月dao：“我也弄不清楚，chunhua就是这样说咯！”

南振岳问dao：“你们小姐呢？”

秋月dao：“今天一早就走啦尸说到这里，忽然掩口笑dao：“方才虎妈妈还说，你和我们小姐，真是天生一对，地生一双！”

说话之时，只见chunhua托着食盒，袅袅进来，说dao：“南相公请用饭啦。”

她把食盒放到桌上，一面又dao：“相公如有什么需要，只guan吩咐好了。”

一面回toudao：“秋月，虎妈妈正在找你呢，还不快去？”

两人退chu之后，南振岳一直思索着秋月方才的话，不知左夫人忽然对自己转变态度，到底安着什么心？同时也想到自己练的这tao剑法，不知一共还有几招，他ba不得早些练完，木郎中就会告诉自己shen世了！这一天，他心中紊luan极了，好不容易等到晚上，一溜烟奔入里谷。

木郎中早已点了灯，正在屋门口等候着他，等到南振岳进来，慌忙掩上木门，迫不及待的问dao：“孩子，这七天练得如何了？”

这是他每次见面必须问的一句话。

南振岳兴奋的dao：“老前辈，昨晚晚辈已经把七式剑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