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摆出这个姿势,正是证明你身份来历,这原是要他们相信你是天王门下,等他们相信了,你就可把二十年前之事,告诉他们,这样所有误会,不就全都冰释了吗?又不要你拿这式掌法,去和来人打架,自然也算不得是违反了令师不准妄使的告诫。”
南振岳听他说得有理,心中暗道:“黑风婆遵守师父禁约,二十年不曾为恶,如今在走火入魔之时,强敌上门,纵然没有师父信符,自己既知内情似乎也应该相助解围。
何况还有师傅信符,只要不和来人动手,摆个‘抑浊扬清’的姿势,也等于亮出师父信符一样,似无不可!”
想到这里,不由概然道:“龙兄既然这般说法,兄弟姑且一试。”
龙学文睁大了眼睛,满脸喜容,感激的道:“你答应了?南兄,你真好!小弟终身感激你的…”
南振岳只觉他说话之时,声音带颤,初见时的那股爽朗气概,忽然全收,似乎另有一种儿女之态!当然,每一个人在情绪激动之时,都会流露出一些儿女之态来!南振岳忙道:
“龙兄,兄弟必须声明,今晚之事,兄弟所能效劳的,就是如此,至于出手助战,师门规章素严,兄弟恕难…”
龙学文没待他说完,急忙摇手笑道:“这个自然,南兄仗义援手,小弟已是感激不尽,怎好还要南兄出手?”-。刚说到这里,只见石笋丛中青影闪动,走出一个青衣使女,手上托着银盘,袅袅行来!南振岳瞧得一怔,她不是秋月?秋月朝南振岳嫣然一笑,放下银盘,取出两个食盒,才道:“时光不早,南相公想必腹中饥饿了,这是婢子特地替两位相公准备的。”
南振岳起身道:“多谢姑娘。”
龙学文道:“南兄怎么和她们也客气起来了?”
接着朝秋月问道:“夫人来了没有?”
秋月点点头,悄声道:“来了,夫人说,两位相公,年轻人,一定谈得来,所以要婢子把食盒送出来,好在这里谈心赏月,等会婢子再替相公们来沏茶。”
说话之间,两只眼睛,溜着南振岳和龙学文两人,嘴角间浮起一股神秘的笑意!龙学文狠狠的盯了她一眼,秋月才不敢多说,含笑离去。
南振岳腹中早巳饥饿,食盒中的菜肴,又十分精致可口,不觉尽情吃了个饱。
两人都是英俊年少,龙学文对南振岳又十分倾倒,不但一口一声“南兄”叫得甚是亲切,而且还处处就着他。
南振岳对他原无恶感,只是在路上被他偷换马匹,和替他上九死谷投书,几乎上了恶当。
但他因为找上九死谷,才能遇到舅父,自己身世大白?也可以说是龙学文反而帮了自己的忙。
这会,眼看龙学文对自己竭力拉拢,情意甚挚,心头前嫌,不觉尽释,反而和他十分谈的契合。
秋月收过食盒,沏上新茶,眼看两人谈得投机,那敢插嘴,悄悄而来,又悄悄的退走了。
天色渐渐黑了下来,大半轮明月,斜挂半空,照在这片小小的盘地中间,份外显得清幽。
龙学文瞧瞧天色,倏然起身,道:“是时候了!”
南振岳慌忙跟着站起!龙学文回头笑道:“你还早呢,小弟先把信符挂好了再说。”
话声——落,立即取过立轴,转身走近北首两根石笋之+间,把信符张挂起来,一面低声说道:“这是休门,石笋后面,即是家师潜修洞府,只要过了今晚子时,家师就可启关二待会,就请南兄站在这里,摆出姿势,如有动静,自然有人接应,不劳南兄出手。”
南振岳举目望去,但见两根石笋中间稍后处,另有一根石笋,挡住视线,瞧不到里面。
听龙学文的口气,分明是要自己替黑风婆守关,但话已答应下来,一时只好点了点头。
龙学文微微一笑,又道:“南兄仍请宽坐,小弟还须进去和家姨母有事相商,暂恕失陪。”
南振岳道:“龙兄有事,只管请便。”
龙学文道:“如此就仗仰南兄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