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只好暂时住上一段时间…”
说到这里,忽然呵呵一笑,又道:“没想到你们也会找到这里来,这样也好,为师疏懒惯了,你们来了,也好替为师办些琐碎事儿。”
南振岳应了声“是”抬头问道:“师傅,这里的成宫主到底是谁,弟子从前怎么没听你老人家说过?”
洪山道士笑了笑道:“傻孩子,武林中的事儿,你不知道的,可多着呢,成宫主成名远在数十年之前,何况又隐居在与世隔绝的桃源之中,就是为师,也有多年不知她的下落,怎会和你说起?唔,那天岳阳楼上,三眼老妖,和你说了些什么?”
南振岳道:“师傅那天用传音入密说的话,都被他听到了,他说师傅既然不愿和他见面,也就算了,接着就把取走的金塔立轴,还给了弟子。”
他不敢说出三眼老妖说师傅不是托塔天王王公直的话采。
其实师傅自号洪山道士,也从没说过他老人家就是托塔天王,因此把这段话略过不提。
洪山道士捋须笑道:“三眼金童自视极高,三十年来,为师回避着他不止一次了。”
南振岳几次要待说出奉命求取药方的始末,终因有龙学文在旁,话到口边,又忍了下去。
自己和龙学文结交以来,情如手足,这倒并不是把他当作外人。
实因直到目前,仇家究竟是谁,还丝毫没有眉目,舅父临行之时,一再叮嘱,连母亲隐迹嵩山,都不准自己前去探望,可见此事何等重要?他心念转动,几次开口欲言,神色之间,自然难免流露出来!
洪山道士瞧了他一眼,缓缓说道:“孩子,你有什么事么?”
南振岳怔的一怔,嚅嚅的道:“弟子确有一件事要向师傅禀告…”
洪山道士蔼然道:“孩子,你有什么事,只管和为师直说。”
南振岳迟疑了一下,才抬目道:“弟子不慎,把师傅的信符丢了。”
他因师傅不知就理,当着龙兄弟问了出来,自己既不便在龙兄弟面前实说,但又不能不说,心中一急,只好把话题引开。
洪山道士笑道:“你既已遗失,也就算了,好在此物也无多大用处。”
南振岳内心一阵愧疚,自己纵然不是有心欺瞒师傅,但总是对师傅说谎,一张俊脸,登时胀的通红。
就在此时,他心头忽然升起另一件疑问!
那是自己在幕阜山瞧到的一幕,师傅一掌震死了长白二老中的盘岭苍鹰,夺走锦盒之事!
这件事和师傅平日为人,大相迳庭,自己心头存疑已久,只是面对着师傅,不好直说出来。
此刻既然说出丢失信符,正好把这段疑问,也隐约的说将出来。
心念一转,接着说道:“这信符,实是被一个生相猥琐的老头,从弟子身上取走的。”
洪山道士目光一注,问道:“此人是谁?”
南振岳摇头道:“弟子也不知道,只是弟子曾在酒楼上见到过他。”
龙学文道:“大哥,你说的就是那个糟老头?”
南振岳点点头,洪山道士忍不住道:“经过情形如何?”
南振岳眼看师傅果然追问下来,这就把在崇阳酒楼如何遇到猥琐老头,他坐在自己对面,如何取出锦盒,又摸出许多金子,和一个绿玉鼻烟壶…洪山道士听到这里,猛然目射金芒,摆手,喝道:“且慢,此人长相如何?你说得详细一点!”
南振岳从小跟师傅长大,从没见过师父脸色如此狞厉郁怒!心头不由一惊,忙把猥琐老头的长相,详细说了一遍。
洪山道士怒哼一声道:“千年参王,果然是他劫去的!”
南振岳听的心头大震,他先前还怀疑杀死盘岭苍鹰,夺走锦盒的可能有人假冒师傅,但师傅这句话,已经证实此事确是师傅干的!
千年参王,那锦盒中放的,原来是千年参王!
师傅为什么要夺走千年参王呢?洪山道士脸色渐渐柔和下来,接着说道:“你再说下去。”
南振岳接着说出糟老头如何使出“抑浊扬清”惊退雪地神雕…洪山道士凝神细听依然摆了摆手,止住南振岳话头,微笑道:“此人居然敢假冒为师,哈哈,孩子,你可曾瞧出破绽来?”
南振岳愕然道:“弟子,想不出什么破绽来?”
洪山道士笑道:“抑浊扬清,左掌沉地,沉重浊之气,右掌托天,扬轻清之气,这一抬,贵乎纯出自然,不需着力,真气自然进发,护身克敌,妙存天机。
听你方才所说,他上托手掌,要等到朝前一拍,掌力始发,分明只是摆了个“抑浊扬清’的姿态!
实际上却是暗把力道凝蓄掌心,藉前拍之势击出去的。
不过此人功力深厚,连你都没瞧出来,张广才自然更难发现了。”
南振岳仔细一想,师傅说的果然有理,这一点,自己当时怎么没有想到?一时不禁低头道:“弟子愚鲁,不是师傅指点,弟子确实想不到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