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了,他们会找上申老头祖孙,那是自己说出来的,这误会要如何解释才好呢?”心念转动,连忙起身拱拱手道:“大师好。”
申老头早已站了起来,含笑抱拳道:“大师光临寒舍,请到里面用茶。”
明悟大师一脸肃容,说道:“不用了,贫衲来意,老施主大概已经明白。”
申老头微感惊愕,问道:“大师宝刹何处…”
明悟大师没待他说完,接口道:“贫衲明悟,忝主少林寺罗汉堂。”
申老头惊喜的“啊”了一声,连连抱拳道:“原来是少林寺高僧,老朽失敬了,大师佛驾光降,实在难得,快请到里面坐。”
明悟大师合掌道:“老施主不用客气,贫衲只是想请者施主赐还敝寺失物,立时就要告辞。”
申老头失色道:“大师,你说什么?大师是跟老朽来讨还贵寺失物的?这…这话从何说起?”
明悟大师虽然生得又矮又胖,但当门而立,却是宝相庄严,闻言微微一笑,合掌道:
“老施主难得糊涂,只是老施主若不赐还敝寺失物,贫僧就无法回寺交差了。”
申老头变色道:“老朽久闻少林寺出来的,都是有道高僧,也为老朽钦佩,大师找上寒舍,硬要向老朽索还贵寺失物,老朽甚至连贵寺失落了什么,都一无所知,这教老朽如何说呢?”
明悟大师目光凝注徐徐说道:“敝寺失窃的是达摩易筋经。”
申老头道:“贵寺失窃易筋经,怎么找到老朽头上来了?”
明悟大师道:“只因敝寺易筋经失窃那天有人在少室北麓,见过老施主祖孙。”
范君瑶心头暗暗一惊,忖道:“莫非申老头果然是凶手不成?”
申老头忽然仰脸大笑道:“老朽从未到过嵩山,只怕是那人看错了。”
语气微微一顿,接道:“易筋经虽是武学宝典,但数百年来,流传颇广,江湖上精于此道者颇不乏人,已非贵寺秘技,何用向贵寺窃取?”
明悟大师道:“敝寺失窃的是达摩祖师手著真经。”
申老头道:“原来如此。”
明语大师道:“贫衲话已说明,老施主可以赐还了吧?”
申老头沉声道:“老朽一再声明,根本不知此事,大师怎能一口咬定贵寺真经是在这里?”
范君瑶在旁道:“大师,此事恐怕确是误会。”
明悟大师道:“何以见得?”
范君瑶道:“大师总已知道先师遇害经过了?”
明悟大师道:“贫衲已听明通师兄说过。”
范君瑶道:“半月前在下奉家师之命,前去贵寺,曾在鲁山遇见申老丈祖孙,结伴同来南阳,始行分子,在下怀中书信,经人掉换,明善大师手中毒圆寂,后来明通大师和在下同去武当,又在南阳客店中,发生了一点小事。因此怀疑到申老丈可能和此事有关。大师也可能因此线索,才找到申老丈的,但据在下所知,申老丈不擅武功,只怕是场误会。”
明悟大师表情严肃,徐徐说道:“小施主可知这位老施主的来历么?”
范君瑶听得一呆,说道:“这个…这个在下倒是不知。”
明悟大师道:“这位老施主,虽有二十年未履江湖,若是贫僧猜想不错,该是昔年人称万里飞云的侯大侠吧?”
范君瑶听的不觉一怔。
申老头突然大笑一声道:“大师好眼光,老朽正是侯某。”
明悟大师听他承认就是万里飞云侯耀堂,手中禅杖不觉一紧,注目说道:“老施主承认了?”
侯耀堂道:“老朽行不改姓,坐不改名,大师既然认出老朽,老朽还能不承认么?”
明悟大师道:“那么敝寺失物,也在老施主这里了?”
侯耀堂阴沉一笑道:“不错,老朽奉命暂借贵寺易筋经,三月为期,自当原物壁还。”
范君瑶悚然一惊,两道目光直注侯耀堂,厉声道:“易筋经是你盗走的,那么明善大师和我师傅,也是你暗
下剧毒害死的了?”
侯耀堂道:“老朽一生从不使毒,今师和明善大师不是老朽使的毒。”
范君瑶道:“那是什么人?”
侯耀堂道:“老朽也不知道。”
范君瑶那肯相信,正待追问!
明悟大师已经抢着问道:“老施主,易筋经现在何处?”
侯耀堂笑道:“就在老朽身上。”
明悟大师道:“阿弥陀佛,依贫僧相劝,老施主还是交给贫僧带回去的好。”
侯耀堂大笑道:“老朽若要交还大师,又何用辛辛苦苦到贵寺去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