脂,发如轻云,令人油生遐思。
尤其这缓缓行去,婀娜身段,轻盈若仙,莲步细碎,曳地长裙,随着款款摆动,纤细的腰肢,在轻衣中,简直不胜一握,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幽香,非兰非麝,直沁心睥。
只要是男人,闻到了,谁不失魂落魄,如醉如痴?
范君瑶不是好色之徒.但此情此景,由不得他陡觉心神一荡。
束凤君走到右首壁下,举手轻轻一推,原来这里是一道石门,门户应手而启,里面又是一间石室。
束凤君回头道:
“范相公,请随我进去。”
范君瑶听得一惊,他立时清醒过来,只觉脸上骤然一热,不敢作声,随着她身后跨入室内。这间石室,广约两丈见方,左右两边石壁上,映出淡淡青光,照得满室通明。
室中间并无摆设,只有上首地面,放着二个蒲团,除此之外,别无一物。
中间石壁上,镌刻了一个手拄竹杖的老道姑画像,看去栩栩如生。
束风君进入室中之后,走上几步,面对画像,肃然站定,双手徐徐取下面纱,朝蒲团上跪了下去,神态十分虔诚,好像在默默祈祷。
她没有说出声来,范君瑶自然也没有听到。
这样过了足有盏茶工夫,才盈盈起立,重又覆上面纱。
范君瑶站在她身后,依稀可以从侧面看到束凤君站起来的时候,双颊飞红,低着头,似乎有些不胜羞涩模样,心中暗暗觉得奇怪。
束凤君转过身来,举手掠掠鬓发,说道:
“这里从没外人来过,就是紫云、紫霓,也不准擅入,我带你进来,所以要在师傅面前立下重誓…”
忽然住口,没再说下去。
范君瑶道:
“姑娘若有为难之处…”
束凤君深情款款的注视了他一眼,没待他说完,轻笑道:
“没有什么为难,我已和师傅说好了。”说到这里,忽然低下头去,幽幽的道:
“你到了这里,也该朝我师傅面前跪下去,磕几个头呀。”
范君瑶忙道:
“姑娘说的是,在下该向她老人家磕几个头才是。”
说着,果然恭恭敬敬的跪拜下去,磕了几个头。
束凤君等他站起,手中托着一颗龙眼大的药丸,说道:
“这是我师傅昔日采撷灵药,配制的‘练气丹’,功能凝气培元,增长功力,足可抵得普通人十年苦练,这已是最后一颗了,你快吞服了。”
随着话声,手掌平伸,送到了范君瑶面前。
范君瑶低头看去,果见她滑润如玉的手掌中,托着一颗龙眼大小的朱红药丸,心中略一迟疑,抬目道:
“这等珍贵丸药,姑娘还是留着…”
束凤君娇趺道:
“你这人怎么啦?只有服下‘练气丸’,我才能助你打通生死玄关,你要玄关通了,才能练师傅的‘灵飞九剑’,还不快些吞下去了?”
说完,掌心托着丹丸,直向范君瑶口中送来。
范君瑶要伸手去接都来不及,只好张嘴,任由她把药丸纳入口中。
束凤君对他已不像先前那般矜持,娇笑道:
“你快盘膝坐下,我好用本身真气,助你行功,冲开生死玄关。”
范君瑶丹丸入口,只觉很快随津而化,一股清馨之气,化作一缕热流,从喉头直下丹田,当下就依言走近蒲团,盘膝而坐。
束凤君把另一个蒲团,移到他前面,随着和他面对面盘膝坐下,缓缓伸出一双纤掌,说道:
“范相公,你也伸出手来,和我手掌相抵。”
两人相距咫尺,鼻端隐隐可闻到她说话之时,吐气如兰!
范君瑶心中不觉一荡,赶忙定了定神,才依言伸出手去。
束凤君的玉掌立即迎了上来,四掌乍合,范君瑶好像触电一般,登时面红心跳,身躯起了一阵轻微的颤动。
束凤君似有所觉,娇躯也跟着一颤,急忙低声道:
“你怎么了?快快收慑心神,摒除杂念,运气行功。”
范君瑶经她一说,心中暗暗叫了声:
“惭愧。”
他毕竟定力极强,立即双目垂帘,眼观鼻,鼻观心,澄心净虑,摒除杂念,缓缓运起气来。就在此时,突觉从束凤君掌心,传来两股热流,循臂而上,和自己运起的真气相合,缓缓运转。
要知道这一阴一阳,两股真气,此刻化而为一,正是调坎离,济水火之功,缓缓运转三十六周天,十二重楼,生死玄关,如水到渠成,不冲自破。
范君瑶只觉四肢百骸真气流畅,通体舒泰飘飘欲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