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一声,跟踪追扑过去。
两道人影,一先一后,转眼工夫,已去得老远。
岳少俊不知这暗中出手相助的人是谁?看到的只是那人的后影,好像身上穿的是一件青布大褂,他似是有意替自己把蓝袍少年引开一般,其实自己并不需人相助,也足可应付得了,但人家总是一番好意。
岳少俊怔立当场,眼看两人均已去远,要待追上去都已来不及了,当下就收起软剑,朝站在旁边的小厮拱拱手道:“你家公子回来,就劳管家转言,在下有事先走了。”
那小厮急道:“岳相公请稍留片刻,我家公子很快就会回来的。”
岳少俊走了几步,回头道:“不用了,在下和你家公子,本来无怨无仇,只是小有误会,当面反而越说越僵,在下实在不想和他作此无谓之争了。”
说完,就自顾自往大路上行去。
快到吕城,(说起吕城,倒是一处古迹,三国时杀害关公的吕蒙,就住在这里,所以叫做吕城;据说丹阳县没有一个姓关的,就因关,吕两姓有着世仇,丹阳一带,启然也没有关帝庙了)只听身后传来一阵急骤的鸾铃马蹄之声!
岳少俊心中一动,暗道:“莫非又是那蓝袍少年追下来了?”
他不愿与对方再起争执,心念转动之际,身形一晃,闪到路边一处草案,隐住身躯,举目看去!
果见蓝袍少年骑着那匹浑身似雪的骏马,展开四蹄,从大路上疾驰而过。
岳少俊暗暗忖道;“此人不知是那一家的豪门子弟,人品极俊,武功也大有可观,只是大骄横了,我只是搭了他表妹的便船渡江,他就要来找我算帐,真是岂有此理?”
正待举步,突听一声轻微的呻吟,传入耳际!
岳少俊耳目何等敏锐,听到声音,就已辨认出呻吟之声,起自草寮后面,而且从声音判断,这人似是病势极重,这就举步朝草寮后面寻去。
这所草寮,只是附近农民放置杂物的地方。
草寮后面,甚是狭厌,杂草丛生,岳少俊目光一瞥,就发现有一个人躺卧在草堆里。
尚未看清他的面貌,但最先映入眼帘的,此人身上,穿的是一件青布大褂。
这人正是中午在丹阳城外饭摊上和自己同桌的青衣中年汉子,莫非方才暗中相助自己的就是他不成?
岳少俊走上几步,看他似是身负重伤,气息重浊,不时发出轻微的呻吟之声,这就放轻脚步,走到他身边,低下身去问道:“这位兄台可是负了伤么?”
那青衣汉子目光抬动,有气无力的道:“在下…中了那…贼子…一掌…”
岳少俊听了心头一动,问道:“兄台可是被那蓝袍少年所伤,这么说,方才暗助在下的,,就是兄台了?”
青衣汉子道:“那是在下路过…看不惯他…仗势欺人…,才…才把他引开的…在下并非…伤在他手下…在下…是被人…偷袭,中了…对方一掌…”
岳少俊问道:“兄台伤在何处,要不要紧?”
青衣汉子目中流露出感激之色,说道:“谢谢你,在下…被他击中后心,方才…已经服下伤药,还…撑得住…只是…唉…”
岳少俊看他欲言又止,似是有什么话要说,忍不住道:“兄台有什么话,但请明说。”
青衣汉子看了他一眼,说道:“相公是一位正人君子,在下…确实有一件极为重要之事奉托…只是…”
他说到“只是”二字,面上不禁略现犹豫神色。
岳少俊道:“兄台有什么事,但说无妨,只要在下能力所及,定当不负所托。”
青衣汉子感激的点点头道:“相公信人,在下…自然相信得过,只是此事…关系十分重大…”
岳少俊道:“兄台说的究是何事?”
“是…是一封机密信…”
青衣汉子支撑着坐起,身上靠着土垣,目光朝左右瞥过,压低声音道:“信是送给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