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家父被你花言巧语,说得信以为真,轻易放过了你,但小翠明明听胡婆子说你是他们自己人,等咱们闻讯赶来,又在此地发现你们,天下会有这般巧合之事…”
他愈说愈气,长剑一振,厉声道:“好了,本公子话全说明白了,看剑!”
骤然一剑,飞刺而出。
这一剑可不是虚招,剑光乍展,但见一片流动寒芒,像扇面般朝岳少俊身前洒去。
“表哥…”
门外传来一声娇脆带着气愤的叫喊声中,紧接着又是“叮"’的一声轻响,宋文俊洒出去一片流动的寒芒,就像电光石火,倏然尽敛!
在宋文俊和岳少俊二人之间,多了一位面蒙轻纱的绿衣姑娘,她手上握着一柄三尺长的铁剑,剑尖压住了宋文俊的长剑。
她,正是恽慧君姑娘。
她身后紧随着小翠,小翠姑娘一身青色劲装,纤腰里还插着一柄三尺长的剑。
两人敢情急着赶路,胸口还在起伏不停。
宋文俊缓缓撤回长剑,含笑道:“表妹!你怎么也来了?”
恽慧君也将手中长剑收了回去,嗔道:“表哥!你怎好如此任性?听了小翠一句话,就逼着岳相公动手,也没想想胡婆子擒住了小翠,为什么又把她放回去了?这明明是要小翠把她说过的话,传给咱们,咱们找不到胡婆子,就会找上岳相公?你平日不是自负机智过人,怎么也会上他人反间之计?”
她一口气说来,又脆又快,又带着埋怨的口吻,但却使人如闻出谷黄鸳,新声百啭。
宋文俊似是对这位表妹,甚为敬畏,连忙笑了笑道:“愚兄和霍总管赶来此地,发现偌大一座宅院,只有他们二人在此,自然不无令人可疑之处…”
恽慧君一双秋波瞟着竺秋兰,没待他说下去,截住活头问道:“表哥可曾问过岳相公和这位姑娘,他们怎么也会到这里来的?”
宋文俊道:“愚兄听岳兄说,他们是救小翠来的,但这话也未必可信。”
挥慧君轻笑道:“如何未必可信?小翠为了救岳相公,才被胡婆子所擒,岳相公赶来救人,这正是人情之常,表哥就是忒相信自己,不相信别人,才会引起误会。”
忒相信自己,不相信别人,正是刚愎自用。
霍万清在旁点头道“表小姐说的极是。”
恽慧君回头道:“霍总管,你都查看过了,这里真的没有人?”
霍万清道:“是的,老朽已经搜查过全宅,似已久无人住,因此在这里忽然遇上了岳相公二位,才引起误会。”
岳少俊道:“霍总管进来之时,可曾看到看门的龙钟老汉?”
“没有?”
霍万清道:“老朽和公子进来之时,什么人也没有遇上。”
岳少俊道:“这就奇了,咱们进来之时,那看门龙钟由人带你到一处院落,看到仲姑娘,就是在这里么?”
岳少俊道:“是的,在下记得根清楚,这里本来有一张小圆桌,和两排椅几,如今全搬走了,连地上也洒了不少泥土,但绝不会错。”
宋文俊道:“霍总管,你再带人去各处仔细搜索一遍看看,贼党是否藏匿在什么地方,也说不定。”
霍万清点点头道:“老朽这就去。”
说着,带着六名庄丁,匆匆退出院子而去。
宋文俊道:“表妹,咱们是否也要分头去找找?”
恽慧君道:“昨晚岳相公醒来之时,是被关在一处地窖之中,我们如能找到那地窖,说不定会有什么发现,亦未可知。”
宋文俊敞笑一声道:“表妹果然心细如发,不是你说,愚兄真还想不到呢!”
恽慧君道:“只是岳相公是被人蒙着脸带进来的、不知还能不能找得到地窖呢?”
岳少俊道:“在下从地窖出来之时,头脸虽被蒙着黑布,但在下确实曾用心记忆,似是穿行了两条曲折迥廊,跨过五道门槛,一共走了五百七十三步,才到这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