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见仲姑娘这手琴,弹得厉害无比,自己敢情自幼练的是“逆天玄功”血逆经络而行,故而不受他的影响。
心念这一动、立即抱住竺秋兰的身子,全神贯注,运起玄功,一手按在她“灵台穴”
上,缓缓把真气度了过去,藉以帮助她抵抗琴音。
差幸这一阵琴音,为时不久,黑衣纯阳遁走之后,仲姑娘纤纤玉指,也随着停了下来。
只见她一脸俱是困倦之容,双时支着桌子,不住的喘息,好像方才那一阵拨动琴弦,是一件十分吃力之事,才会累成如此模样!
竺秋兰在他怀里,长长吁了口气,说道:“好厉害的琴音!”
岳少俊道:“你感觉怎样了?”
竺秋兰嫣然一笑道:“她琴声停止,我就恢复过来了,你不用再给我度真气啦!唉,她这张琴,好古怪,我从没听人说过,弹琴会使人失去功力的!”
岳少俊缓缓收回右手,还没开口,忽听竺秋兰口中轻咦了一声,悄声问道:“你快瞧,那本是宋文俊和恽慧君么,他们怎么也来了?”
岳少俊急忙凑着石孔,朝外看去,只见水榭对面一条花径上,正有一行四人朝九曲石桥走来。
走在前面的是一个身穿蓝衫的少年公子,腰悬长剑,正是宋文俊,他身后两个苗条人影,则是恽慧君和使女小翠。
最后一人,一望而知,是押着三人来的,这人身穿青布大褂,中等身材,一张瘦狭脸,看去年约四旬以上。
岳少俊骤睹此人,心头不觉大怒;重哼一声道:“果然是他!”
竺秋兰回过头道:“你说谁呢?”
岳少俊道:“押着三人来的那个青衣汉子,就是假装负伤,托我捎信给宋老爷子的姓涂的贼人,成们出去,我要当面问问他…”
说着,要待站起身来。
竺秋兰急忙拉丁他一把,说道:“你慢点咯,我门先听听他们说些什么,看清了双古形势,再出去也不迟呀!”
岳少俊经她一说,只得重又蹲下身子。
这一瞬工夫,宋文俊等四人已经走上九曲石桥,那姓涂的汉子忽然越过三人,抢先走在前面,朝水榭中躬身一年随:“启禀仲姑娘,属下在南轩附近。逮住三人,特来禀报。”
仲姑娘抬自道:“胡嫉婉,要他带进来。”
胡大娘应了声“是”提高声音道:“仲姑娘要你把三人押进来。”
竺秋兰道:“难怪他们三人都像被人点了穴道呢!”岳少俊攒攒眉道:“以宋兄三人的武功,纵然不敌、也不至于被他擒住。”
竺秋兰道:“你忘了那妖女琴声,有多古怪,连黑衣纯阳都要抛下他的徒弟逃走,他们三人一定是听了琴声、失去抵抗,才被姓涂的擒住的了。”
岳少俊道:“我们要设法救他门才好。”
竺秋兰道:“快别说话了,那妖女好像要问话呢!”岳少俊、竺秋兰凑着头,从石孔中朝外看去,这时宋文俊,恽慧君,小翠三人,已由姓涂汉子引着走入水榭。
仲姑娘侧身而坐,目光一掠三人,问道:“你们是什么人?谁要你们来的?”
姓涂的汉子躬身道:“回仲姑娘,这男的叫宋文俊,是武林大老宋镇山的独生子,女的叫恽慧君,是淮扬大侠恽钦尧的掌上明珠。”
仲姑娘目光冷峻,重又打量了两人一眼,点点头,冷声道:“听来倒是有些来历!”
宋少俊朗声道:“你们仗着江湖下五门伎俩,算得什么?有本领放开本公子,咱们各凭武功,放手一搏,本公子若是败了,杀剐,悉听尊便,死而无憾。”
仲姑娘冷冷的道:“你不服气?”
宋文俊道:“本公子自然不服。”
仲姑娘道:“我本待放你们回去,你既然心有不服,那就让你们开开眼界也好。”
说到这里,朝那姓涂的汉子吩咐道:“涂金标,你解开他们三人的穴道。”
竺秋兰低啊一声道:“他就是青煞手涂金标。”岳少俊问道:“他很有名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