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发。
金铁口作了几个拱,忽然“咦”道:“你老哥怎么啦,横眉瞪眼的,可是在生区区的气,区区这脑袋瓜子,确实也硬了一点,别把你老哥的手给震疼了?”
仲姑娘冷眼旁观,早已发觉这个跑江湖的相士,是位不露相的高人,不然,喷雾豹膝仰高这一记烟斗,就是山石都会击成粉碎,他一颗头颅还经得起?
但她知道喷雾豹一身功力极高,技不止此,正好藉此看看这自称金铁口的人,究竟是何来历?因此依然站在三丈开外,没有作声。
直到此时,那金铁口朝喷雾豹打拱作揖,口口声声道谢他手下留情,喷雾豹却依然站着一声不作,一动不动,这才发觉不对,身形一晃,欺了过去,冷冷说道:“你把膝仰高怎么了?”
金铁口看到仲姑娘一下飞了过去,口中惊啊一声,脚下连连后退,陪笑道:“姑…姑娘息怒;区区也不知…也不知道,这位老管家莫要是冲犯这里的土地公,土地婆…”
仲姑娘冷冷一笑,问道:“朋友看来很高明,你究竟是谁?应该亮个万儿。”
金铁口陪笑道:“高明不敢,区区真的叫金铁口,金口断吉凶,铁嘴论祸福…”
仲姑娘一双眼睛之中,渐渐射出冷酷的光芒,纤纤玉手一抬,从肩头斜掣长剑;哼道:
“你兵刃呢?”
金铁口后退了一步,望着仲姑娘,吃惊道:“你…要和我动剑?”
仲姑娘道:“不错,仲飞琼要在剑上讨教几招。
她叫仲飞琼。
金铁口斗着两颗斗鸡眼,发急道:“我的姑奶奶,你是要我区区的命?区区算命卜卦,有时也替人家祈福消灾,拜拜星斗,所以剑是有一口,但那是桃木削的,只能唬唬鬼…”
仲飞琼寒着一张脸,叱道:“少废话,你再不亮兵刃,是你自己找死,我一样要出手了。”
金铁口连忙摇手道:“慢来,慢来,姑娘一定要和区区动剑,那总得等区区把剑取来。”
仲飞琼道:“你剑在那里?”
金铁口伸手一指道:“就放在庙里。”
仲飞琼道:“好,你赶快去取来。”
金铁口耸耸肩道:“区区这就去,姑娘那就在这里稍候。”
说罢,回首就往土地堂中奔了进去。
仲飞琼看着他后形,心中暗暗付道:“这人看去已有五十多岁,如果是成名人物;自己怎会没听人说过?”
她举步走到喷雾豹膝仰高身边,纤手在他穴上一拂,打算解开他受制的穴道,那知手指拂过;膝仰高依然木立如故,穴道并未解开,心中不由暗暗一怔,纤手起处,连拂带拍,一连拍了五处经穴,但腾仰高还是一动不动,丝毫未解。
仲飞琼心中十分震惊,、暗道:“我这‘五灯会元’,连拂五穴,可解天下任何点穴手法,他点的会是什么穴道?”
既然无法解开他的穴道,也就只好算了。
再说金铁口三脚两步,奔入土地堂,一脸喜色,迎着岳少俊道:“好了、好了,救星来了!”
岳少俊道:“老丈是说…”
金铁口匆匆忙忙的走到墙角落上,一阵乱翻,取出一口桃木剑,然后说道:“区区一时也无暇和你多说,反正你妹子得救了。”
岳少俊道:“她有解药么?”
金铁口道;“青煞手没有解药的。”
接着道:“快跟我出去,做个证人。”
不由分说,拉着岳少俊的臂膊,往外就跑。
两人跨出土地堂大门,金铁口嘻的笑道:“区区就和姑娘比剑,总得有个证人,你输了才不会赖帐,对不?”
仲飞琼目光一抬,看清金铁口拉出来的正是岳少俊,不由冷峻一笑道:“我早就料到你是岳少俊一路的了。”
岳少俊道:“仲姑娘猜错了,在下和这位老丈,并非一路。”
金铁口笑了笑道:“就算是一路的,也不要紧啊!来,来区区要和这位姑娘比剑,相公,你给咱们做个中间人。”一面眨眨斗鸡眼,说道:“姑娘,你说咱们该怎么比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