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恭敬的道:“晚辈不知大师、道长诸位连袂降临,家父偶染微恙,不克亲迎,诸多失礼之处,还望诸位前辈多多包涵。”
无住大师等人一齐还礼,同声道:“少庄主好说。”
无住大师关切的道:“盟主贵体违和,是否痊好了?”
宋老爷子昔年担任过武林盟主,因此大家还是以“盟主”相称,其实现在已经没有武林盟主了。
宋文俊道:“多谢大师垂询,家父只是一时受了些风寒,并不碍事。”
岳少俊方才听霍总管说过,宋老爷子近日毒性发作。几乎卧床不起,他本待说出自己取到解药之事;但因宋文俊跟他们说宋老爷子只是受了风寒,一时就不便开口。
甘玄通打了个稽首道:“少庄主可知盟主柬邀贫道等人前来,不知有何指示?”
岳少俊暗道:“原来这些人,是宋老爷子约来的!”
就在他心念转动之际,宋文俊似乎楞得一楞,说道:“甘道长是说诸位前辈,远莅敝庄,乃是家父奉邀而来?”
秃顶神殴孟达仁道:“正是,盟主还在手札上指定兄弟等人,必须事今日日落之前,赶到天华山庄,兄弟认为盟主见召,必有事故,故而连夜赶来。”
宋文俊道:“这就奇了!”
要知在座诸人,都是老江湖,宋文俊这句“这就奇了”自然立时引起他们的注意。
“这就奇了”岂不表示天华山的少庄主,并不知情!
游龙剑客史传鼎道:“不知盟主何时可以召见?”
少床主既然不知函邀他们之事,足见他少不更事,宋老爷子什么事都没告诉他了,那么只有见到盟主,才会知道了。
宋文俊迟疑了下,才抬目问道:“不知家父奉邀的手札,诸位前辈可曾带在身上么?”
无住大师已然听出宋文俊的口气有异,颔首道:“盟主大函,是贵庄派人送达敝寺,由敝师兄交下,贫衲奉命前来,就在贫衲身上,还请少施主过目。”
随即从大袖中取了一封信来,递到宋文俊手上。宋文俊双手接过,只见信封上写着“专呈无畏方丈亲启”这几个字,写的笔势劲健,确然是自己父亲的笔迹。
下角印的是“天华山庄宋缄”也确是父亲专用的信封,心中更觉动疑。(无畏大师是少林寺方丈)
伸手抽出信笺,上面写道“书奉无畏方丈大师道席:法言久暌,每为神驰不已,兹以有要事奉闻,拟恭请莲驾拨冗莅止,藉叙奖阔,倘抵座无暇,务冀派请无住大师能干月之十八日在临寒庄,毋任企祷之至,宋镇山沐手拜上。”
父亲的笔迹,儿子自然最熟悉了!
这封信,一点不假,果然是爹的亲笔;但爹几时去约了少林方丈!
同时,武当派史傅鼎、八卦门甘玄通、六合门孟达仁,这几位自然也是爹邀约来的了,这件事,自己怎会一无所闻?
宋文俊一张俊脸,流露出迷惑之色,徐徐说道:“果然是家父亲笔。”
他手中拿着书信,回头朝室外叫道:“宋兴,快请霍总管。”
帘外伺立的一名庄丁答应一声,过了没多久,金甲神霍万清掀帘而入,躬身道:“公子传唤老朽?”
宋文俊问道:“霍总管,近日爹可曾派人送信刻各大门派去么?”
霍万清道:“没有,老爷子自从隐居太湖,已有多年不曾向各大门派问好了。”
宋文俊道:“也没有送信给少林寺方丈么?”
霍万清陪笑道:“老爷子不问尘事,已有多年,就是有书信,也都由公子代笔,公子不知道,那就没有了。”
宋文俊把手中书信递了过去,说道:“你看看这封信可是咱们这里派人送出去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