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少俊应了声“是”就把自己为了师傅两桩心愿,其中一桩,只求宋老爷子点个头,就可解决:但宋老爷子因格于昔年誓言,如果师傅自己来,要接下他二十招,但因求他来的是自己,宋老爷由二十招减为一招,自己依然折了三次剑,详细说了一遍。
恽夫人听得不住点头,蔼然笑道:“这就是了。”
岳少俊道:“夫人已经知道了么?”
恽夫人道:“大哥交给岳相公这方玉佩,送与老身,就是要老身协助岳相公,完成令师心愿,但等此间事了,老身可领你去见一个人…”
岳少俊听得大喜过望,起身作了一个长揖,说道:“多谢夫人,只不知此人是谁,夫人可否先行示知?”
恽夫人道“岳相公不用多问,到时自知,不过大哥嘱咐你务必勤练那招剑法,岳相公不可疏忽,练得愈纯熟愈好,能否完成令帅心愿,就全在岳相公自己了。”
岳少俊听她口气,好像要完成师傅一桩心愿,仍得靠自己以剑招取胜,宋老爷子和恽夫人都不肯明言,自己也就不好多问,恭敬的拱拱手道:“在下自当谨记。”
饭后,岳少俊起身告辞。
恽夫人道:“岳相公到了扬州,就不用客气,老身已经要小翠去替你收拾好书房边一间卧室,你早些回来,晚餐就不用在外吃了。”
岳少俊忙道:“夫人盛意,在下心领了,恽小姐下落不明,在下想趁这一天半时间,侦查看看贼党是否已在扬州,如出入贵府,就会引起对方注意,而且在下来时,已在小江南客栈落了店,夫人就不用客气了,明晚上灯时分,在下自会再来。”
说罢,别过恽夫人,出了归云庄,心中惦记着竺秋兰,不知回来了没有?这就一脚赶回小江南客栈。
店伙沏了一壶茶迭上,陪笑道:“公子爷回来了。”
岳少俊问道:“可有人来找我么?”
店伙道:“没有。”
岳少俊道“这就奇了,我妹子说好今天来的,怎么还设来呢?”
店伙陪着笑道:“时光还早着呢,通常客人落店,都要在黄昏时分。”
店伙走后,岳少俊心头不禁泛和一层不于的忧虑,贼党劫待恽慧君,对淮扬大侠的千金,敢公然掳了人勒索,足见对方丝毫不把淮扬大侠放在眼里。
也由此可见扬州城中,定然有他们的羽党。
竺秋兰直到此刻还没回来,会不会有什么危险?一念及此,更觉坐立难安,但继而一想,竺秋兰是找她娘去的,不可能会有危险。
对了!自己听竺秋兰说过,仙女庙五方杂处,三教九流集中之地,自己何不到仙女庙去走走,也许会在路中遇上竺秋兰,也许可以在那里探听到一些恽慧君的消息。
想到这里,立即匆匆出门,往东门赶去。
仙女庙前面,有一片极大的广场,本是扬州盐米市场,后来各种摊贩随着集中,三教九流也就相继而来,形成了一个吃喝玩乐的大场合,形形色色,应有尽有的大市场。
岳少俊杂在贩夫走卒之间,摩肩擦背的走了一转,觉得虽有几个卖大力丸,狗皮膏的场子,练的山只是些普遍把式。
人丛之间,虽然也有些敞形衣襟,歪戴帽子的混混,也只不过是小流氓,地头蛇而已,心中不禁暗暗嘀咕,莫非贼党不在扬州?他一个人信步而行,瞥见大街上一家叫做绿杨居的茶搂,三间门面,十分气派,心念一动,忖道“茶楼酒馆、龙蛇杂处,常是江湖上人歇足之地,自己何不上去瞧瞧?”
这是华灯未上,楼上茶客,却是闹哄哄的少说也有七八成座头。
岳少俊找了一个临窗的位于坐下,茶博士赶紧跟着过来,哈腰问道:“公子爷要喝什么茶?”
任少俊随口道:“清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