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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六章 八公山因祸得福
星月朦胧,天se幽暗,从杨州通往真州的一条石板路上,正有几条人影,起落如飞,直奔真州。
尽guan天se黝黑,就算没有星月,但用石板铺成的dao路,即使没练过夜行yan的人,也可以看得清清楚楚。(从前乡村与乡村之间,铺的都是石板路,天se最黑,石板路却是白的。)
何况这几条人影,都是武林中的高手,他们在平整的石板路上,施展轻功提纵,一路上自然奔行得极快。
不多一会,已经奔近真州城下。
走在最前面的黑衣人脚下不觉一停,跟在他shen后的人,也一齐刹住shen形!
这一停,才看清楚一共是四个人,shen上都穿着黑sejinshen劲装,只要看他们shen材,一望而知是些女的。
走在最前面的一个,生得颀长而苗条,这时回过shen来,低低的问dao:“胡嬷嬷,你抱着他,过得去么?”
第二个shen躯矮胖的白发者妪,但她一tou自发早已用黑布包了起来,两手平托,臂弯里抱着一个人,闻言尖笑dao:“二小姐真把老婆子看成七老八十岁了,这点城垣,老婆子手里再加一个,也一样过得去。”
颀长而苗条的二小姐朝矮胖老妪胡嬷嬷双手横抱着的人看了一yan,叮嘱dao:“胡嬷嬷,你可得小心,他…”
胡嬷嬷没待她说下去,接口笑dao:“二小姐只guan放心,老婆子手里有数,绝不会让岳相公受到半点震动。”
二小姐轻唔一声,没再说话,shen子突地转了过去,没见她有任何动作,就像凭虚御风,凌空而起,轻飘飘落在城墙之上。
矮胖老妪胡嬷嬷抱着人,双足一点,人如长箭穿云,跟纵飞上城tou,果然轻如落叶,点尘不惊!
接着是跟在后面的两个黑衣少女,同样双足一点,柳腰轻挫,先后掠上了城墙。
二小姐纤手往shen后一挥,当先朝城内飞落,她shen后三人,跟着飞落地面。
真州,地当南北要冲,城内虽没有扬州的繁华,却也十分热闹,这时,时近三鼓,城内几条较为热闹的大街上,还有零星灯火。
四条人影,脚下极快,藉着房屋暗影掩蔽,不消多时,便已奔入南横街后面的一条小巷之中。
越过一排民房,悄悄飞落长安客栈的后进。
这是一座小天井,天井两边石凳上,还放着不少盆hua,相当幽静。
后进一排三间,是二小姐包下来的。
当二小姐飘然飞落天井的一刹那,但见廊前同时飞闪chu两个苗条人影,一齐躬shendao:
“二小姐回来了?”
二小姐挥手dao:“快进去,点起灯火。”
在她说话之时,胡嬷嬷和另外两个黑衣少女也已跟着飞落。
两名站在檐前的少女,且经迅速返shen入屋,亮起了灯光。
二小姐在前,胡嬷嬷抱着人在后,迅疾走入屋中,把双手托着的人,放到床上。
因为屋中有了灯光,才看清楚她们几个人的脸上,嘟蒙着一方黑纱,难怪一直看不清她们的面貌。
此时进入屋子,二小姐首先纤手一扬,从脸上揭下黑纱,接着胡嬷嬷和另外两个女子,也各自揭下了面纱。
你当二小姐是谁?她,正是面冷心热的仲飞琼!胡嬷嬷就是玄狐胡大娘,四名女子则是仲飞琼的使女chun风、夏雨、秋霜、冬雪。
仲飞琼平日冷若冰霜,但此刻看到俊弟弟脸颊火红,不省人事,她脸上不禁飞起一片愁云,回tou吩咐dao:“chun风,你快去倒一盅水来。”
chun风答应一声,迅快的转shenchu去,倒了一盅水走入,送到仲飞琼shen边。
仲飞琼伸手从怀中取chu一颗he桃大的蜡wan,nie碎蜡壳,里面是用棉纸包裹的药wan,蜡壳才一nie碎,屋内的人,都可以闻到一缕沁人的清香!
仲飞琼细心打开棉纸,是上颗乌黑有光的药wan,足有龙yan般大小。
她看着岳少俊枯焦jin闭的嘴chun,心下暗暗作难,别说药wan有龙yan般大,就是小得像梧桐子,也guan不下去。
胡大娘看了她手中药wan一yan问dao:“二小姐,这就是老神仙修合的‘雪参wan”了?”
仲飞琼点toudao:“是的,这是我爷爷五十年前采集近百zhong罕世灵药,和雪莲子、雪参炼制而成的‘雪参wan’,如今,一共只剩下九颗,我们姐妹,每人分得了一颗…”
她看看躺在床上的岳少俊,续dao:“他中了火灵圣母一记‘火焰刀’,火毒攻心,除了圣母的‘火灵丹’,也只有‘雪参wan’才能解去他内腑的火毒了。”
胡大娘朝chun风等人挤挤yan睛,说dao:“四位姑娘请chu去一下,老shen有句话和二小姐说。”
chun风dao:“大娘有什么话不能当着咱们姐妹说的?”胡大娘尖笑dao:“法不传六耳。”
仲飞琼dao:“胡嬷嬷有活要说,你们就chu去一下。”chun风把手中一盅开水,放到几上,和其他三人,一齐退chu屋去。
仲飞琼dao:“胡嬷嬷,你有什么话,现在可以说了。”胡大娘压低声音说dao:“岳相公牙关jin闭,人事不省,只怕药wan很难guan下去。”
仲飞琼dao:“那该怎么办?”
胡大娘dao:“只有先把药wan嚼开,然后用真气哺下去,才能有效。”
仲飞琼粉脸一红,迟疑的dao:“这…”胡大娘低声dao:“二小姐不是已和他姐弟相称了么?这是救命,zuo姊姊的为了救弟弟,那就只好从权了。”
仲飞琼双颊更红,羞涩的dao:“我不是不肯…只是…我心里有些害怕…”
胡大娘低笑dao:“这有什么好怕的?你心里只要不把他当作男人,就不会害怕了。”
仲飞仲平日里生xing冷zuo,那有“害怕”两个字?但这回却不禁羞怯起来,一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