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痛?”
她这份关切之情,细心而体贴,真像妻子对待丈夫一般!
胡大娘看得暗暗点头,她真想不到二小姐会这般柔情万缕!
岳少俊依然声音微弱的道:“不痛,方才是小弟想坐起来,才骨痛如裂,小弟肋骨是不是断了?”
仲飞琼忍不住噗哧一笑道:“你真像是个小孩,骨头断了,我这一按,不痛得叫起来才怪!”
岳少俊道:“但小弟方才胸口剧痛,全身竟然毫无一点气力。”
胡大娘走上一步,说道:“二小姐,老婆子听说‘雪参丸’不但清心降火,而且还大补真元,岳相公火毒虽消,伤势未愈,只怕不是十天八天就能痊好。”
仲飞琼双眉深锁,说道:“是啊,他不但内腑被‘火焰刀’的离火真气震伤,而且‘火焰刀’的掌锋,犀利如刀,击中人身内腑,同样会受到掌力的割裂。所以被‘火焰刀’击中,无异是双重创伤,比别的掌伤,要重得多了,没有十天,半个月调养,很难复原…”
胡大娘道:“这就是了,但老婆子却想到一个办法,可使岳相公的伤势,迅速痊愈。”
仲飞琼听得一喜,问道:“真的?”
“自然是真的了。…胡大娘低笑道:“老婆子有几个脑袋,敢在二小姐面前撒谎?”
仲飞琼欣然道:“那你快说,怎么能使他伤势迅速痊愈呢?”
胡大娘笑了笑道:“二小姐,你不想想看‘雪参丸’功参造化,大补真元,这是人间仙药…”
仲飞琼拦着道:“胡嬷嬷你别再说‘雪参丸’了,快点说怎么能使他伤势迅速复原,才是正经。”
胡大娘道:“老婆子的意思,是说岳相公服下了老神仙炼制的仙丹,伤势怎么还会好得如此缓慢?主要就是岳相公经火毒震伤内腑,元气耗损过矩,一时无法恢复他本身的修补功能。”
仲飞琼点头道:“胡嬷嬷果然经验老到,这话说得极是。”
“二小姐过奖了。”胡大娘得意一笑,接着道:“所以依老婆子之见,如能替岳相公打通经络,周身血脉畅通,营卫自调,药力就能发散,伤势自可极快复原了。”
仲飞琼矍然道:“这道理我竟然没有想到,以本身真气,打通十二经络,正是治疗内伤最好的办法,何况他已经服了爷爷的‘雪参九’,自可早日康复了!”说到这里,接着道:
“好!胡嬷嬷,我这就替他施为,你替我好生护法。”
胡大娘尖笑道:“这还用二小姐吩咐?老婆子省得。”仲飞琼转身看去,原来自己和胡大娘说话之时,岳少俊已昏然睡去,一张平日颜色如冠玉的俊脸,如今烧红已退,就显得特别的苍白,心中自然万分的不忍。
这就脱下凤头鞋,跨上床去,盘膝坐定,默运内功,缓缓伸出手去,掌心抵在他后心“灵台穴”上,将自己内力,缓缓送将过去。
那知真气甫由掌心输入岳少俊的体内,突觉他体内真气,逆冲过来,心头不由暗暗一震,忖道:“他伤势虽然不轻,也不至于逆血倒行?莫非是给‘火焰刀’震力,把他内腑震反了?”
正因他逆血倒行,仲飞琼更非给他打通经络不可!
仲飞琼发现逆血倒行,当下双掌按着不动,缓缓吸气,增加了几分力道,顺着他经络,强行攻去。
要知她乃是雪山老神仙玄灵叟的孙女,一身修为,以内功而论,在江湖上足可列入一流高手,经她这一催动真气,果然立时打通岳少俊体内一处逆转的经络!
但就在此时,只觉岳少俊身躯陡震,口中大叫一声,昏了过去。
仲飞琼猛吃一惊,急忙住手,轻声问道:“俊弟弟,你怎么了?”
岳少俊脸如白纸,双目紧闭,气如游丝,那里还会说话?仲飞琼抱住他身子,泪水从她梨花脸颊上,像断线珍珠,一颗颗的滚落下来,口中只是低低的叫着:“俊弟弟,你醒一醒,醒一醒呀!”
胡大娘看出情形不对,三脚两步奔了过来,问道:“小姐,怎么了?”
仲飞琼拭拭泪水,直起腰道:“他逆血倒行,经穴闭塞,只怕…”
胡大娘道:“以二小姐的功力,无法冲开经穴,导气归元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