号上大下觉。”
大觉大师,江湖上从未听人说过!
仲飞琼肃然道:“老方丈佛门高憎,不知系出那一门派。”
灰衣僧人淡淡一笑道“老方丈已经九十多了,从未在江湖走动,也从未宣示过门派,小僧就不得而知了。”
说话之时,只见两名灰衣僧人,端着食盒走入,在中间一张方桌,摆上素斋,退了出去。
灰衣僧人合十道:“时已过午,女施主诸位,远道赶来,想必尚未进食,素斋是现成的,女施主将就着用吧。”
仲飞琼一路赶来,心急岳少俊的安危,数日来,从未好好吃过一餐,此刻已知岳少俊有方丈为他治疗,心下稍安,委实觉得腹中饥饿,忙道:“多谢大师傅了。”
灰衣僧人合十道:“女施主不用客气,小僧告退了。”行了一礼,便自回身退出。
胡大娘道:“二小姐,这几天你一直没有好好进食,咱们就不用客气了。”
仲飞琼点头道:“不但是我,大家都没有好好进过食,大家快坐下来。”
说罢,居中坐下,胡大娘和四婢也围着落坐。
这一顿素斋,虽然只是些青菜,豆腐、腐衣,冬笋之类,却胜过鱼肉鸡鸭,大家都吃得津津有味。
饭后,两名灰衣僧人撤去盘碗,送上香茗,但那知客僧人并未再来,大家只好喝着香茗,枯坐等待。
时间渐渐过去,如今已是晚霞满山,黄昏时候,依然没有一点消息。
仲飞琼枯坐久了,渐渐觉得无聊,不知岳少俊的伤势,是否已经治好,她几次站起,又几次坐下,心头大是烦躁。
四个字。
宋镇山看了这四个字,心中不禁暗暗好笑,忖道:“这算什么大会?名不正,言不顺,只此四字,就可看出他们这批人不成气候,又能成什么大事?”
石阶上,是条宽阔的走廊,放着二张铺了红布的长条桌,每张条桌后面,各自站立了两名秀发披肩,如花似玉的黄衣少女。
左首桌上,平铺了一个锦捂式的精裱洒金笺,乃是来宾签名之用。
右首桌上,放着几叠大红绸条,不知作何用处?因为这两张长桌条,放得极为靠近,中间最多只能容得两人并肩而行,换句话说,要进入会场,必须从两张长条桌中间通过。
石阶两旁,也和山门前一样,站着八个身穿青色长衫,腰悬青丝长剑的少年武士,一个个生得眉清目秀,年约十七八岁,胸前也同样挂着上书“迎宾”二字的大红绸条。
但你只须稍加留意,这些人虽然年事极轻,眉目清俊,但他们眉字之间,却隐隐泛着一层青气,分明都练有一身旁门异功。
名是“迎宾”实则含有监视和警戒之意。
靳半丁领着宋镇山走近左首一张长案,脚下一停,陪笑道:“宋老爷子请留名。”
一名黄衣少女立即拿起一支中楷羊毫、濡满了墨、双手送到宋镇山面前、嫣然笑道:
“请贵宾题名。”
宋镇山目光朝锦摺式的题名笺上看了一眼,只见上面首行写着:“天地大会各大门派与会贵宾题名录”字样。
自己还是第一个人,当下就接过毛笔,写了“宋镇山”三字。那黄衣少女又把笔递给宋文俊,宋文俊也随着写上了自己的名字。
这时靳半丁已引着宋镇山走到两张条桌中间,站在右首条桌后面的一名黄衣少女赶紧取了一方写着“贵宾”二个字的紫金绸条,一面檀口轻启,含笑道:“贵宾临会,请别上贵宾绸条,再行入场。”
像这般笑脸相迎,使人无法拒绝,于是宋镇山只得站停下来。
那黄衣少女一双纤纤玉手,拿着紫红绸条,用针替宋老爷子别到左胸之上,然后美目流盼,轻轻的说了声:“谢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