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,摊了摊,是在向二皓索取赏银。
大皓道:“人在那里?”
金铁口一指两个麻袋,耸耸肩,陪笑道“就在麻袋里,兄弟从山麓背到这里,走到十七八里的山路,越背越重,这点银子真不好赚,嘻嘻!”
天下武林,敢和崆峒四皓称兄道弟的,如今可说早就没有了。
三皓嘿道:“你把它打开来。”
金铁口道:“人可要二位老哥验收,兄弟跑了一大段山路,连气都喘不过来了,这可不能由兄弟代劳。”
大皓道:“三弟,你去打开来看看,里面究是什么人?”这时一直楞楞的站在右首石阶上,双眉深锁不开的竺秋兰,看到金铁口,就像看到了亲人,急忙三脚两步抢奔出来,叫道:“老哥哥,你来了,他…”
金铁口朝她霎霎斗鸡眼,耸耸肩,截着她话头笑道:“别急,别急,他就在后头,老哥哥只不过赶先了一步。”
竺秋兰口中的“他”和金铁口口中的“他”会是谁呢?***岳少俊、仲飞琼,自从雪山下来,为了要在腊八大会那天,赶到掷钵禅院,一路晓行夜宿,马不停蹄的攒程,现在总算赶到!
腊八、午牌还差一点,两匹雪山神驹,口中吐着白气,在黄山脚下停了下来。
仲飞琼一跃下马,手掌拍拍马头,让两匹马在山涧自行休息,回头道:“俊弟,咱们走。”
两人循着山径,往山上行去,不大功夫就已经到了祥符寺,这一带山径幽曲,足以代表黄山的景物,所谓有松皆怪,无石不奇。
他们自然无暇观赏沿途景色,奔行之间,只见左首一条叉径上,一株盘屈的古松之下,正有一男一女并肩坐着。好像在喁喁情话,俩人身前,还放着两个大麻袋!
那男的耸着肩膀,腰背已弯,像己上了年纪的人;但那女的,却是个秀发如云,身材妖烧的女子,看两个年龄,就差了一大截!
游山男女坐下来歇歇脚,这原是常有之事,但正因这老男少女,年龄上太不相称,不觉多看了一眼!
这一眼,看得仲飞琼不觉心头一动,这女子穿着翠绿衣裙,从背影看去,极像黎姬!
两人本已顺着山径奔行而过。但仲飞琼心中这一动,立即叫道:“俊弟,等一等。”
岳少俊闻言住足,问道:“琼姐姐发现了什么?”
仲飞琼点点头道:“我发现一个人极似黎姬,我们回去看看!”
两人转头走去,找到叉径,只见古松下只有绿衣少妇一人,垂头坐在原处。
本来和他并肩坐着的男人,已经不见。
仲飞琼越看那绿衣少女越像黎姬,暗暗朝岳少俊使了个手势,要他防范黎姬逃脱。
身形如风,一下电射过去,在绿衣少妇面前泻落,定睛看去,那不是从雪山逃出来的黎姬,还有谁来?不觉喜道:“俊弟,快来,她果然是姓黎的贱人!”
话声甫落,突听树上传来一声尖笑,说道:“哈哈,咱们已在这里等候你们多时了!”
岳少俊一掠而前,和仲飞琼站在一起,大声道:“什么人,怎不给我出来?”
“来也!”
但听刷刷几声,从树上飞堕四五条人影,一下把自己两人包围住了。
岳少俊,仲飞琼看清来人,口中不觉“咦”了一声!
对方为首那人不觉呵呵大笑道:“你们看,如何,小老儿料得不错吧?”
岳少俊,仲飞琼惊喜的异口同声,叫出“老哥哥!”
原来为首的正是赛管格金铁口,其余四人则是仲飞琼的四个使女春风、夏雨、秋霜、冬雪是也。
金铁口耸着肩,嘻嘻一笑,朝仲飞琼道:“老哥哥林她们别去掷钵禅院,在这里就可等到你们,她们方才还不信呢?”
仲飞琼望望黎姬,依然坐着不动,好似被人点了穴道,这不用说,准是被金铁口制住的了,一面问道:“老哥哥,你怎么会知道,要把她制住的呢?”
金铁口嘻嘻笑道:“这还不简单,她不是从雪山逃下来的么?”
岳少俊佩服的道:“老哥哥,你真有未卜先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