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老施主,老衲失敬了。”
回头朝卓玉祥道:“这位是…”
卓玉祥道:“在下华山门下卓玉祥。”
他故意把自己姓名,一字一字的说出来,目光却注视着老和尚,看他有何反应?
天还上人神色丝毫不见异样,含笑道:
“卓施主原来是华山高弟,老衲和令师原是素识,只是已有多年未见,商掌门人一向可好?”
卓玉祥看不出他任何表情,只好躬身道:“多谢老师父垂询,家师托庇粗安。”
天还上人含笑道:
“二位是游山来的!”
卓玉祥道:“不瞒老师父说,在下是专程赶上峨嵋,晋谒老师父来的。”
专程赶上峨嵋,那一定有极重要的事了。
天还上人脸上微露愕然神色,目注卓玉祥问道:
“卓施主远道赶来,必有要事,老衲洗耳恭听。”
卓玉祥看他神色,似是不假,心中大为凛异,一面说道:
“在下有一件机密之事奉告,老师父这里…”
他游目四顾,拖长话声,意思自然顾虑到隔墙有耳。
天还上人听他口气,似是事情十分重要,这就点点头,叫道:“松清,你到阶前去站着,任何人不奉谕令,不准入内。”
小沙弥答应一声,转身走出精舍,站在阶上。
天还上人道:“卓施主有何见教,现在可以说了。”
卓玉祥道:“在下先想请教老师父两个问题。”
天还上人目中隐含讶异之色,说道:
“卓施主请说。”
卓玉祥道:“老师父平日是否也曾下山走动?”
天还上人笑道:
“老衲自从主寺敝寺以来,已有一十二年未曾下山了。”
卓玉祥问道:
“那么宝刹老方丈呢?”
天还上人道:“大师兄十二年前,把敝寺交给老衲管理,他就不问尘俗之事,故而经常下山,朝拜天下名山。”
卓玉祥道:“那么在下再请老师父一句,这次老方丈是几时下山,几时回山的?”
天还上人看了他一眼,才道:
“大师兄好像是三个月前下山去的,直到前天才回来,卓施主问得如此详细,不知究是何事?”
老和尚口气之中,显有不释。
卓玉祥没有理他,续道:
“不知老方丈此次是朝拜那一座名山去的?”
天还上人道:“普陀。”
卓玉祥又问道:
“老方丈回山之后,不知老师父和他见过几次面?”
天还上人道:“大师兄回山之后,老衲和他见过一面,卓施主盘问的如此详尽,不知…”
卓玉祥道:“在下还有一个问题,要请老师父慎重的回答,至于在下会不会有这些问题,等老师父回答之后,在下自当止口。”
天还上人点点头道:“好,卓施主还要问什么?”
卓玉祥道:“老方丈回来之后,不知老师父是否看得出他举止行动,是否有异?”
天还上人道:“这个老衲并未留意。”
卓玉祥道:“老师父不妨仔细想想看?”
天还上人疑惑的道:
“卓施主可否先把来意见告?”
卓玉祥神色凝重,紧紧盯注在天还上人脸上,一字一字,郑重的道:
“据在下所知,宝刹老方丈已经西归了,日前回山之人,只是假冒老方丈的歹徒而已!”
这话单刀直人,主要就是试探天还上人的真伪。
果然,天还上人骤聆此言,身躯不禁猛然一震,双目神光电射,逼视卓玉祥,沉声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