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跌坐下去…”
薄一刀冷眼旁观,暗暗察看天还上人神色。
天还上人听得身躯陡然一震,失声道:
“大师兄竟然怀疑假冒大师兄的是老衲么?哦,那假冒之人呢?”
卓玉祥道:“被他逃走了。”
天还上人目中隐含泪水,问道:
“大师兄可是伤重不治…”
卓玉祥就把当时自己正待纵身追去,却被天破大师叫住,说他内腑已被掌力震碎,临去之前,以峨嵋历代相传的一招武功相托,并且说出两件心愿…
天还上人间道:
“不知大师兄说的是哪两件心愿?”
卓玉祥道:“老师父请恕在下直言。”
天还上人道:“卓施主只管直说无妨。”
卓玉祥略为思索,慨然道:
“天破大师告诉在下:‘第一、小施主要替老衲代诛峨嵋叛徒天还,他是老衲师弟,就是方才冒充老衲之人。他武功修为,仅次于老衲,老衲一死,敝派之中,无人能制,只有这招‘佛光普照’,才能克制于他’…”
天还上人额上不禁流下汗水,含泪道:“大师兄和老衲自幼相处,达数十年之久,怎会怀疑老衲的呢?”
薄一刀道:“这也不能错怪老方丈,因那假冒老方丈的贱人,居心恶毒,故意称老方丈‘大师兄’,而且此人武功,想必也十分高强,使的又是贵派武功,自然使老方丈深信不疑了。”
天还上人点头道:“薄施主推断极是。”
他回过头,朝卓玉祥问道:
“大师兄说的第二件心愿呢?”
卓玉祥道:“天破大师接着说道:
‘第二、希望小施主代老衲在敝派弟子中,甄选一个可传之人。这件事,当然不能草率而行,希望小施主多加考察,然后以老衲信物,立他为掌门人。这是一件极为艰巨的工作,老衲相信小施主必可代老衲完成,老衲信物,是一片玉刻多罗叶,就在老衲身上。’”
天还上人含悲道:“大师兄的遗言,就是这两件事么?”
卓玉祥道:“正是。”
天还上人站起身来,神情肃然,朝卓玉祥合掌一礼,说道:
“卓施主为敝派之事,跋涉远来,请受老衲一拜。”
卓玉祥连忙还礼道:“老师父不可多礼,在下不敢当。”
天还上人道:“大师兄担心老衲是假冒之人,卓施主何以不怀疑老衲,坦然见声呢?”
卓玉祥道:“在下未来峨嵋之时,就听说方丈已经回山,而且在方丈离山之时,老师父仍在山中。历此推断假冒方丈的,只怕另有其人,故而以游山为名,先来和老师父取得联络。”
天还上人道:“卓施主既然把话都说明了,事不宜迟,伏虎寺容不得贼人假冒,老衲替卓施主领路,这就到方丈室去。
口中说着,回身入内,取了一支寒铁禅杖,合十道:“二位请随老衲来。”当先往外行去。
卓玉祥随着走出精舍,薄一刀紧随卓玉祥身后,以“传音人密”说直:
“卓少侠,看来这老和尚倒是不像假的,由这一点推测,贼党虽然假冒了方丈天破大师,但尚未来得及在伏虎寺施展阴谋。”
卓玉祥点点头,也以“传音入密”说道:
“贼党大概没防到咱们会很快赶来,再说仅凭他一个人,也孤掌难鸣。”
说话之时,天还上人已领着他们进入另一道圆洞门,行到了一座庄严宁静的精舍前面。
天还上人手提寒铁禅杖,举步朝石阶上行去。
只见一名小沙弥急步迎了出来,躬身合掌,说道:
“弟子参见监寺老师父。”
天还上人只哼了一声,回身朝卓玉祥、薄一刀二人说道:
“二位施主请随老衲进去。”
举步直向精舍走去,卓玉祥、薄一刀跟着他身后,进人精舍。
那小沙弥眼着监寺老师父领着二人进去,自然不敢阻拦,也紧随着薄一刀身后走人。
这里是方丈静修之地,自然比天还上人的精舍,更为宽广,中间一间宽敞的客室,布置精雅,收拾的一尘不染,虽是夜晚,两盏明角灯照得一室通明。
天还上人脚下并未停止,穿过客室,正待往里走去!
只听里面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问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