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说道:“时间已快近午,韦兄弟大概饿了,这里附近只有山脚下一家农家,两老口子,要他们做些饭食,歇歇脚再说。”
说完,引着韦宗方走出矮林,朝右首山脚行去。走了不过里许光景,果然瞧到一片竹林前面,叠土为垣,盖着一间茅屋,茅屋左近,还种了一些蔬菜。
两人才一走近,只见从茅檐下颤巍巍走出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妪,了之江上前一步,拱拱手道:“老婆婆请了。”
那白发老妪连连点头,口中“噢”了两声,道:“客官请到里面坐。”
丁之江凑上一步,大声一字一字的道:“我们又来打扰你了,想请老婆婆给我们随便做些吃的。”
白发老妪敢情耳朵聋了,歪着头听了半天,才点头道:“只是山里没有什么吃的,待慢客官。”
丁之江道:“谢谢老婆婆。”
两人跟着白发者妪身后走进茅屋。只见中间一张竹榻上,仰面躺着一个白发老翁,身上盖一条破棉絮,好像正在患着重病。
白发老妪招呼两人在一张木桌旁落坐,倒了两碗茶水,过意不去的道:“两位客官赶路辛苦,想是口干了,山野地方,没有茶叶,喝碗白开水吧。”
丁之江连忙起身接过,道:“多谢老婆婆,这位老人家前天还好好的,可是发生了什么病吗?”
白发老妪躬着腰,捶了几下背,唠叨的道:“没什么,老头是老毛病发了,唉,上了年纪的人,像是风中残烛,只要天气变了,病痛就会跟着上身,昨晚整整咳了一个晚上,直到这时候才安静下来?想是睡熟了。”
韦宗方端着茶碗,喝了一口道:“丁大哥,你和他们认识?”
丁之江想是口干了,一口气把一碗茶水喝了,放到桌上,然后说道:“三天前,我到这里来调查敝帮卢护法死困,也是中午时分,附近找不到人家,就在这里吃的午饭,两位老人家待人真是不错。”
白发老妪耳朵聋了,听不到两人说些什么,只是望着两人笑笑,一面巴结的道:“两位客官,请宽坐一会,老婆子这就做饭去。”说着颤巍巍的朝厨下走去。
丁之江站起身子,从桌上取过茶壶,又倒了一碗开水,大口喝着。
忽然目光一瞥,瞧到竹榻边上,挂着一支红得发黑的竹根旱烟管,烟管上系一个烟荷包!不用瞧烟荷包里装的准是淡色菰,那自然是老头平日里吸的,心中不期而然暗暗叫了一声:淡巴苑!
但他可丝毫没有疑念,因为这个老人家只是普通的山中居民而已!
“咦…”但就在此时,韦宗方忽然轻咦了声。
丁之江迅速回过头去,瞧到韦宗方手上,拿着一个纸团,此刻已经随手打了开来,那是一张狭长的纸条,上面似有字迹!
韦宗方瞧了一眼,抬头喊道:“丁大哥,你快来瞧瞧!”
丁之江接过纸条,只见上面写:“勿与姓丁的同行。”字迹娟秀,似是出于女子手笔。
心中不觉大奇,问道“韦兄弟这纸条,从那里来的?”
韦宗方道:“不知道,小弟方才无意之间,在怀中摸到的。”
丁之江道:“你不知道什么时候,有人放在你怀中的?”
韦宗方道:“奇就奇在这里,这人把纸团塞到小弟怀中,小弟竟会一点也不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