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圆睁,精芒闪动,望着铁判道:“卑兄,陆女侠这话不错!”
铁判单世骅道:“丁帮主尸体面目浮肿,实在难以使人辨认真假!”说到这里,突然目注独角兽,问道:“顾兄,记得本帮主身上,可有什么记号么?”
独角兽顾长顺吃惊道:“单兄是想启棺查看?”
铁判单世骅道:“目前除了启棺查看,别无善策,咱们先得确定此人到底是不是丁帮主,然后再作计议。”
独角兽顾长顺道:“单兄说得也对,兄弟记得那年地头上出了一件采花杀人的无头公案…”
铁判单世骅连连点头道:“兄弟记得,那是鄱阳帮的人干的,丁帮主亲自追到江西边界,才把那人制服,左肩还中了那厮一枚子千钉,伤及筋骨,还留下了一个伤疤…”
他说话之时,人已转身朝那口棺木走去。
独角兽顾长顺道:“单兄且慢!”
一个箭步,掠到门口,沉声向殿外喝道:“不论何人,不得本座允许,不准入内。”
门外铁笔帮弟兄轰应了声。独角兽顾长顺已经掩上了两扇木门。韦宗方、陆绮也起身走了过去。
铁判单世骅不再说话,走到棺木前面,伸出右手,运力向上一抬,只听“喀”的一声,棺盖陡然错开。
韦宗方低头瞧去,只见棺中静静躺着的人,不是丁之江还有谁来?
不但身形一模一样,十分眼熟,就是他脸上,虽因中了毒掌,略呈浮肿,色现青紫,但眉目轮廓,仍可看得出正是丁之江的面貌,不会有错。
不觉低低的向陆绮问道:“妹子,你看是不是他本人?”
陆绮挑着双眉,轻声答道:“这很难说,我听大哥说,江湖上有一种易容之术,和天生一般,不用特制药物,根本洗都洗不掉…”
就在她说话之间,铁判单世骅已经嗤的一扭,撕开了丁之江左肩衣衫,但见肩头上赫然露出一个疤斑!
独角兽顾长顺脸色一黯,失声道:“丁帮主,遇害的果然是丁帮主…”
韦宗方证实死的果然是丁大哥,不觉心头一酸,俊目之中,忍不住热泪盈眶!
铁判单世骅瞧到了丁之江肩头伤疤,也自怔得一怔,口中冷笑一声,很快退下一步,伸手抓起丁之江右脚,脱下薄底快靴,撕去布袜。这一撕,他突然仰天大笑起来!韦宗方方自一怔。
独角兽顾长顺瞠目道:“单兄可是发现了什么?”
铁判单世骅怒容满面,目光凌凌,大声道:“这厮不是丁帮主!”
独角兽身躯一颤,急急问道:“那会是谁?”
铁判单世骅道:“不是丁帮主,自然是夺取韦大侠的镂文犀之人了?”
独角兽顾长顺道:“单兄从那里看出不是丁帮主?”
铁判单世骅冷嘿道:“这厮既要假扮,自然不会不注意这种真假之分的小地方,丁帮主肩头伤疤,本帮之中就有许多人知道,算不得秘密。但兄弟曾亲眼看到过丁帮主右足心有颗黑痣,如果不脱鞋袜,谁也不会想到,正好留下破绽。”
独角兽顾长顺骇异的道:“他不是丁帮主,但铁笔令在他身上,血书笔迹不假。”
铁判单世骅道:“陆女侠方才说的不错,丁帮主可能遇害,也可能仍在万剑会手里!”
突然只听一声清亮的笑声响处,有人说道:“总算证实了!”
殿上四人不觉大吃一惊,急忙举目瞧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