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,当年万剑会突袭南海,三支‘镂文犀’,全被陶老头一人所得…”
他似乎存心挑拨南海门和万剑会的仇恨,阴森目光瞧了束小蕙一眼,又道:“据说万剑会那次突袭南海,双方死伤惨重,万剑会主带去的高手,能够全身而退的不过三数人。这三数人知道陶老头顺手牵羊得了‘镂文犀’,自然不肯让他独吞,好在三支‘镂文犀’形式相同,谁也分不出真假来,终于各人分得了一支。此事自然十分隐秘,直到三十年前,江湖上传出‘镂文犀’的消息,有许多人找上他去,他才不得不把那支玉笔砸碎,其实他早该知道那支是赝品了。”
天池钓叟道:“这话有些出入,老夫和陶老儿论交几十年,最是清楚不过,陶老儿确实从南海得来一支‘镂文犀’,可并没得到三支,也没人要他分,因为这支‘镂文犀’,根本是支赝品。依陶老儿的脾气,早就丢弃了,他之留在身边,还是老夫劝的,因为‘镂文犀’玉质却是上佳精品,这就是后来砸碎的一支,但直到三十年后才把它砸碎,那就是你说的有人听信传言,觊觎他这支赝品。”
沙天佑淡淡一笑道:“兄弟只是听人传说。”
天池钓叟口中“咄”了一声,瞪目道:“你也和老夫称兄道弟?你老子还差不多!”
陆绮听得“咕”的笑出声来。
沙天佑目睹对方武功奇高,怕惹上了他,当着大家也把自己当作鱼钓,一手摸着苍髯,别过头去,连嘿都不敢嘿上一声。
万剑会主道:“在下奉邀诸位来此,第一件事,是想鉴定此笔真伪,第二件事,是想揭开此笔流传江湖,近乎玄妙的传说。”
沙天佑阴笑道:“会主只怕言不由衷吧?”
万剑会主淡淡一笑道:“镂文犀就放在诸位面前,而且已经令高徒证明确是原物,在下有何言不由衷?沙道长莅止泌姆山,自然冲着镂文犀来的,那么就请沙道长宽坐片刻,但等鉴定此笔真伪,揭开其中奥秘,咱们再商讨用什么方法,在公平竞赛之下,决定此笔谁属?
沙道长认为如何?”
沙天佑大笑道:“好!好!咱们就这么办。”
“无量寿佛!”
天寄于低喧一声道号,道:“会主此意甚善,百年来武林中盛传着镂文犀种种传说,大家以讹传讹,说得到此笔的人,即可无敌于天下。因此武林同道,莫不想把此笔据为已有,也因此引起你争我夺的局面,会主如能揭开此笔隐秘,消敉争端,善莫大焉!”
万剑会主笑道:“道长好说,江湖上有两处传说,一是镂文犀笔身上刻着一套奇异武学,学会了就是夭下第一,这一点,诸位现已看清,这笔身上除了‘天下第一’四个字,什么也没有,所以第一种传说已是不攻自破。二是镂文犀中,藏有一页武功,这一点,倒是难说,不过此笔浑成天生,纵然里面藏有秘密,不得其法,也休想取得出来。”
沙天佑阴笑了声,道:“兄弟听说,此笔中空,藏的一页武学,其实只有一招剑法,这招剑法,博奥精深,集天下剑术之大成,贵会号称剑法第一,因此怕这招剑法,落到外人手里,会主怎的不附加说明?”
万剑会主哂道:“江湖上确也有此一说,只是以讹传讹,未必可信,不过在下也听说镂文犀能解天下剧毒,是你们毒沙峡惟一克星,所以你们也志在必得了!”
大家听两人针锋相对的一说,才明白难怪他们双方,谋夺镂文犀,都势在必得,原来与他们本身利害有关。
沙天佑哈哈大笑道:“会主也大小视毒沙峡了,镂文犀纵能解毒,也未必就是毒沙峡的克星。”
万剑会主道:“所以咱们不必多费无谓的争执,在下之意,咱们如何才能先证实此笔真伪,然后再探讨笔中妙用,才是正经…”
束小蕙冷冷说道:“能试出真伪,也就知道此笔妙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