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出去。
韦宗方躺在床上,果然觉得手脚沉重,脑际间昏沉沉的,不觉睡熟了过去。
不知过了多少时间,韦宗方缓缓醒来,只听门外有人低声说道:“姑娘,樊总管的回书来了,两日之内,可以赶来。”
卓九妹道:“知道了。”
那人又道:“属下方才在咱们左近,发现有人徘徊不去,此人形迹十分可疑。”
卓九妹道:“咱们都已经改了装束,不会引人注意,别去理会他们也就是了。”
那人应了声“是”声音便趋寂然。
又过了一回,只听一阵细碎的脚步声,缓缓走近,房门开处,只见一个青布包头,身穿花布衫裤的女子,手中捧着一个木盘,走了进来。
那女子虽是布衣荆钦,一身乡村姑娘打扮,却生得清丽绝尘,白嫩的脸上,透出一层红玉般的微晕,当真是宜喜宜嗔!
韦宗方原当走进来的是黑文君卓九妹,此刻瞧到了这位布衣少女,不由微微一怔,慌忙翻身坐起。
那布衣少女睁着一对圆大的眼睛,含羞道:“是我把相公吵醒了吧?”
声音娇婉,宛如出谷新驾,好听已极!
韦宗方跨下木床,含笑道:“姑娘好说,在下已经醒了一回,早该起来了。”
那布衣少女道:“那是咱们这里乡村地方,一切因陋就简,相公没睡好了,卓姑娘说,相公身子还没复原,该多休息一回才好!”韦宗方见她谈吐不俗,听口气敢情是此屋主人的儿女,一面拱了拱手道:“多谢姑娘,在下已经好了。”
那布衣少女把木盘放到桌上,嫣然笑道:“这是卓姑娘临去时关照我替相公熬的粥,相公将就着吃吧!”
韦宗方道:“卓姑娘走了么?”
布衣少女抿嘴一笑,道:“卓姑娘和两位大叔走了不多一回,她说出去有事,要相公安心休息,在这里等她。”
韦宗方道:“她还说了什么?”
布衣少女歪着头,想了想,才道:“卓姑娘还说,这里离泌姆山只有几十里,相公在一两日内,最好不动真气,就是有人找来,只管在房中休息,不要出去。”
她说到这里,接着笑了笑道:“其实相公住在这里,自然不会动气的了,我就是怕两个哥哥,粗手粗脚的不会做事,才由我来伺候相公,相公总不会动我的气吧?”
韦宗方听她把“不动真气”当作了生气的动气,心中暗暗好笑,一面忙道:“姑娘言重,在下已经打扰了,怎会动姑娘的气?”
布衣少女柔顺的道:“相公不动我的气就好,哦,粥快凉了,相公趁热吃吧,我还有事去。”
韦宗方道:“姑娘只管请便。”
布衣少女粉脸一红,低低的道:“我叫霜儿,相公叫我霜儿好了。”
说完低着头,很快的走出房去。
韦宗方往桌上一瞧,木盘中放着一锅白粥,和四碟小菜,他一晚没吃东西,腹中早已饥饿,也就不再客气,一口气吃了两碗稀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