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只当不知其事,是接到了剑主急令,兼程驰援去的,大家不动声色,看他如何?再作计较。”
陆云霖道:“属下听说毒沙峡有一种无形之毒…”
卓九妹轻笑道:“这个不劳总管费心,我已经早有准备了!”
陆云霖道:“姑娘机智过人,只是属下还有些不大明白。”
卓九妹娇笑道:“陆总管到时自会知道。”
樊公朴老气横秋的捻须笑道:“姑娘从小就是这个脾气,好,咱们全听你调度就是了。”
卓九妹回眸一笑,道:“两位总管连日赶路,快请坐下来休息一会,等天亮了,咱们就要动身。”说完,就在石上坐了下来,一面朝韦宗方道:“你也坐下来咯,时光还早呢!”
韦宗方、樊公朴、陆云霖三人,依言在山石上坐下。只见一名青穗剑士携着茶具上来,把茶壶茶碗,放到四人中间。
卓九妹一手拿起茶壶,倒了两碗茶,说道:“两位总管一路辛苦,想已口渴了,请喝碗茶水。”
陆云霖慌忙接过,说过:“属下如何敢当?”
樊公朴抬目朝青穗剑士,问道:“你们可曾给山下的人,准备了茶水么?”
青穗剑士躬身道:“属下已奉姑娘吩咐,准备好了茶水,山下有属下两名同伴,在那里招呼。”
樊公朴点了点头道:“这样就好。”举起茶碗,一饮而乾,含笑问道:“姑娘从那里得来的防毒药物?”
卓九妹咕的笑道:“我早就料到瞒不过樊总管神目。”
陆云霖道:“这茶里放了解毒药物,怎的兄弟一点也吃不出来?”
樊公朴笑道:“兄弟也只是推测罢了,第一,这壶茶水,既是给咱们四人休息时饮用,最少也该有四碗,但姑娘只替兄弟和陆兄两人各自倒了一碗,就没有了。这碗茶水虽然凉了,终究只是一碗茶水,但喝到口中,兄弟感到另有一股直沁心脾的凉气,决非普通冷茶所有,因此想到此茶只是姑娘替咱们两人准备的预防剧毒之药了。”
陆云霖也把一碗茶一口饮了下去,点点头道:“不错,这茶中果然有一缕凉气,留在腑脏之间,历久不散,这是什么药物?”
卓九妹笑了笑道:“我向韦少侠借来的镂文犀,秦大成纵想在咱们身上暗下奇毒,只怕也难以得逞了。”
樊公朴瞧了韦宗方一眼,大笑道:“我早就知道姑娘必然胸有成竹。”
第二天午牌时光,泌姆山前面的一条大路上,正有一大队人马,衔枚疾走,朝土地公庙奔驰而来!这群人马,少说也有五十来骑,奔驰虽快,但秩序井然,丝毫不乱!
最前面三匹马上,中间是一位皓首长髯面如重枣的蓝袍老人。左边是青衫中年人,腰悬红穗长剑。右边是身穿白衣的瘦弱文士,腰悬白穗长剑。这三骑后面,一匹马上,则是身穿玄色玄裙的女子,柳眉风目,黑里带俏,腰间横的可是一柄淡黄剑穗的长剑。
黑衣女子身后,又是三骑,一式青色劲装,背负青穗长剑,稍后是八骑一式天蓝劲装,背负蓝穗长剑,最后共有三十六骑,一式浅灰劲装,白穗长剑。这一群人马,宛如一条灰白色的长龙,在山野间婉蜒游行,来势极快。
土地公庙前,站着的黑穗剑士,远远了望到这条灰白长龙,立即有人转身疾奔进去。
一会工夫,大队人马,堪堪奔到土地公庙前一片草坪上,停下马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