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人都不准出去。”
孟时贤骇然后退,双足一顿,身化长虹,疾如闪电,朝北投去。
他人还未到,北首屋脊上已出现一个高大人影,正是霸剑祁浩,已经大声说道:
“老夫这里也不准什么人出去。”
孟时贤被逼落天井,金母挥手道:
“你随老身到桐柏山去吧!”
她话声甫落,天井中已翩然飞落两名青衣女子,那是青风、青雨,她们不待吩咐,一左一右押着孟时贤退下。
金母含笑朝谷飞云道:
“好了,你快回去吧!”
接着,嘴唇微动,又以“传音入密”说了一阵。
谷飞云躬身道:
“晚辈遵命。”
说完,双脚轻点,人已激射而起,朝庙外投去。
一会工夫,已在一片松林间泻落,找到辛七姑藏身的大树,飞身上树,抱着辛七姑落到地上,右手一拂,解开了她背后的三处穴道。’辛七姑双跟一睁,口中咦了一声道:
“你这是做什么?”
谷飞云在她脸上亲了一下,含笑道:
“时间不早,你可以回去了。”
辛七姑眨动眼睛,怀疑地道:
“你刚才解开我穴道,那是已经过了不少时光了?你去赴约回来了?”
谷飞云道:
“你快回去吧,在下也要走了。”
辛七姑道:
“你还没告诉我经过的情形呢?”
谷飞云道:
“我没有遇上孟时贤,所以很快就回来了,这样吧,今天时间不早,明晚初更,我在这里等你,到时候再告诉你,好了,我要先走了。”
说完,没待辛七姑再说,人已长身掠起。
辛七姑叫了声:
“谷少侠…”急忙跟着掠上松林。
但见谷飞云人影划空飞逝,转瞬间,就已消失不见了,她没想到谷飞云一身轻功,竟有如此高明,心中也不禁暗暗高兴。
谷飞云施展轻功,赶回陇山庄,在第一进东院泻落之时,脸上早已覆上面具,又是副总管徐永锡了。
陈康和就在中间起居室等着,看到徐永锡回来,就迎着道:
“谷兄回来了?”
徐永锡道:
“刚才金母要我回来,我们不用再假扮下去了。”
陈康和道:
“她要我们怎么办?”
徐永锡道:
“这里由兄弟改扮他们庄主,家父和丁兄还有祝中坚兄妹,此刻就赶去山神庙和金母会合,兄弟还要把陈康和、荆溪生三人解开穴道,再去放了青雯等四人,由徐永锡领她们到山神庙去。”
这些就是金母以“传音入密”和他说的话了。
陈康和问道:
“这为什么呢。”
徐永锡道:
“据金母推测,孟时贤也一定会赶到华山去,等华山事了,大家都要去桐柏山,不能把人再留在这里了。”
陈康和道:
“这话不错,我马上去找谷伯父和祝兄去。”
谷飞云道:
“你们快些走吧,我还有很多事呢!”
他匆匆回到房中,掩上房门,迅快揭下面具,一面从怀中取出紫铜扁盒,他目能夜视,不用点灯,就在自己脸上易起容来。
不过盏茶的工夫,就已扮成孟时贤的模样,再取出一张面具覆到脸上,现在他已变成紫面浓眉的陇山庄庄主了。
他换过一身衣衫,然后从床下拖出被点了穴的徐永锡,一手打着千里火筒,用脚朝徐永锡身上踢去。徐永锡穴道乍解,口中“啊’’了一声,立时睁开眼来,他穴道被制,已有三天了,一时手足酸麻,坐在地上,站不起来。但目光一抬,发现站在面前的竟是庄主,心头一慌,忙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