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利,须以至热之物方可开锋。”
顿了顿回忆似的道:
“但我与冷胭百思不得其解,什么才是至热之物?因此至今仍无法开锋。”
二人说话间己然到一房的拐角之处,无名无名面色沉重,背负双手,沉吟良久道:
“毋庸再想,你就用我心中的血开锋吧。”
“什么?”步惊云做梦也料不到所为的热物赫然是人心中之血,乍闻之下,几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,愕然的注视着无名。
无名倏地转身注视着步惊云道:
“我术修练的是天剑,剑心是为温热,若沾满温热剑手心头的血,绝世好剑必能开锋无疑。”
“这…”步惊云闻言不禁吃惊道:
“…怎么行?这样做不是要牺牲你的性命?晚辈绝不能如此做?”
无名闻言面容一肃,右手地指指着自己的胸膛道:
“不要紧,为救天下苍生,早已预料会有豁出去的一天。惊云,你如今就用绝世好剑刺进我的心,用我的心血为剑开锋吧。”
步惊云闻震惊不己,愕然的注视着无名道:
“但…若你死了,中原群雄无首,更是难以对抗绝无神。”
“你错了。”无名闻言苦笑道:
“中原群雄早已尽伤,我也仅余三层功力,根本无法再战下去,如今只有你加上绝世好剑,方有一线希望。”
说着缓步走向步惊云。
步惊云见状大急,情不自禁的后退几步道:
“不!我绝对不能杀你!这样做有违天地良心,我心不能忍。”
无名闻言双目精光一闪道:
“为何不能,惊云,其实你本应恨我的,你知道我当年为何不收你为徒?”
步惊云闻言一怔,不知无名为何有些一问,不解的注视着他道:
“因为你恐怕我戾气太重,学成莫名剑法祸及苍生。”
“不是。”无名闻言摇了摇头道:
“那只是因为我的一点私心,惟恐你会更胜过我的徒儿剑晨,相信你心中也有数。”
步惊云闻言一震,凝思不语。
无名见步惊云不说话,背负双手缓缓道:
当日若非我为私心,作出错误决定,你一生可能改写,不用再走上悲的路。”
顿了顿道:
“惊云,难道你不恨我?既然你心中一直恨我,今日可是大局为重,为公为私,你就剑刺进我心,成全大家吧。”
“不行!”步惊云闻言惊醒,摇头道:
“当年的路是我自己亲手所拣,我绝不能杀!”话方出口,转身而去。
无名目视看步惊云的背影不禁暗叹道:
“唉,他的人和剑如不能开锋,这次我们便全无胜望了。”
月黑夜静!无风无星。农舍一片宁静。
步惊云此时躺在屋中的榻上辗转难眠,反复思索着无名白天之话,心中一片茫然与不解!
以人的心血开剑锋,闻所未闻。可是他又为何要如此决定呢?难道真如他所说,为救天下苍生?
步惊云反身思索着白天那奇怪莫明的一幕,不知不觉夜己深,忽然听到吱咯一声响,紧闭的窗户己然无风而开,一条人影己然闪电般的疾飞而入。
步惊云乍见之下一惊,急喝一声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