抽抽咽咽哭个不住。
她颤声低呼:“荀哥哥!我们都认错了人,把那个坏蛋,看成了你!追来崆峒玄鹤岭,不想被个怪老婆子把我们制住,锁在这面黑屋里,我还怕她要杀害我和小涵,穴道被点以后,就糊里糊涂睡着了!”
她突又破涕为笑,附在荀际耳畔,低低说道:“荀哥哥,我告诉你个好消息,黄起风已终身残废…”
荀际觉得当着小涵,有些尴尬,忙说:“云妹既没有受伤,不要难过了,黄起风成了残废,真是一件遗憾的事,我只救了他的性命,不知他中了金翅飞蜈的剧毒,那你为何又离开了令尊?”
云贞撅起小嘴,说:“他成了残废,与我们何干,爽快告诉你吧!他已竟自动退婚,他很知趣,我从来也不喜欢他呀!”
荀际替她擦擦眼泪,安慰道:“云妹,那固然好,但是欧阳世叔他…他的意思?”
云贞喊道:“慢慢再说吧,我爹爹他是很固执的。这次我和爹爹说僵了,但是我要做一位游戏风尘的女侠!”
她又说:“我见了你,一切由你做主吧!不要管我爹爹,可恶的黄起凤,你救了他的命,他一点也不知恩感激!”
云贞又失口道:“你看,涵姊姊跟我很好,陪我去河州卫找你,荀哥哥,你也很喜欢她的,不是么?”一句话。却使荀际猛然醒悟。
本已怀着鬼胎的小涵,不胜娇羞,一直红遍耳根。
小涵骤然被云贞道破是女儿身,自觉这许多日来,一直跟着人家,又曾说过那许多暗射的话,她纵性子豪爽,也实在有些难以为情,不由偏过脸去,芳心一阵突突乱跳,她是怕荀际对她表示冷淡。
那多日来的用心算是白费了,而且惹人看不起自己。
至于云贞,她和她很合得来,小函一直把云贞当妹妹看待,她见云贞和荀际互相那种热烈缠绵的深情,又微生妒意。
荀际笑说:“涵妹,恕我称你一声涵妹了!以前愚兄装在葫芦里,言语定有失检之处,还要请你原谅呢!”
小涵这才站起来,盈盈一福道:“这岂能怪你,应该怪我自己不把话说明白呀!”
小涵的秀目中,也盈盈射出一道含有深意的光彩。
她羡慕云贞,和荀际已厮缠得这么熟惯,而又亲呢无比,以前的想法完全错了,她还须再加一番努力。
云贞还一直偎伏在荀际怀中,这天真活泼的小姑娘,她以为她的涵姊姊,应该明了他是属于她呢!
小涵则暗想:荀际你不应该不明自我的心意。
当荀际回答她一个富有热力的眼光,而和她说话时,也微含笑意,已足使小函感受了一缕极自然的温暖和欣慰。
云贞向荀际挺出要求:“荀哥哥,崆峒派的弟子,你该惩治惩治她,替我们找回面子,不过这也不算十分重要,我随你去河州卫吧,假如你立即回去的话,你自然急于给双亲叩安,可是我呢,我很担心,我怕你家人笑话我!”
荀际笑说:“不会的,我母亲没生女孩子,一定喜欢你!一切我们回去再说。”
云贞却一指小涵说:“荀哥哥,她也去河州卫,我要她陪着我!”
荀际这时已弄明白小涵身份,反而不好说出拒绝的话来。
荀际心说:“怎么勉强人家同去?”
小涵又没法张口,云贞娇态无邪要她去河州卫,她又怎好接碴儿,一时豪放不羁的女孩子,也弄得极为尴尬!
荀际又述说解救毒婆子,与掌劈参寥、一非二子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