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按在二人身上的手掌,长吁一口气道:“这是什么手法?昆仑玉虚八指封穴手段,已是武林中最高深的指法,怎还解不活此人封穴的手法?”
不孤道婆却暗暗称奇说:“来人谅必是一位顶尖高手!”
不孤道婆也擅长点穴,忙亲自俯身看视,同样把昆仑派被人制伏的朱鼎和等,周身翻覆检视,也找不出所封穴道。
荀际想起隐者留给他的穴经,最后有一段子午卯酉错综交互封穴手法,讲究用截封,印封截空等等手法。
众人互相惊奇不置,他未便自炫身负绝技,遂默默不语,松友忽然一顿脚道;“不若先进庄去看看有无变故为要!”
说着一手拎起一个汉子,挥着满头汗珠当先纵去。
梅友也脸上大大尴尬,昆仑三友,也是武林一流好手,竟连人家封穴的手法,都不知晓,岂非坍尽了台!
御风子皱皱眉说:“万松山庄,顷刻之间,出了这种怪事,来人身手之高,只怕…”
云贞冷笑说:“竹友卫老头,只会欺侮我,原来他们本领也是有限得很!”这句话,听入二友耳里,几乎就是翻脸,但他们有些心荒意乱,只心里涌起一片怒火不及计较。
梅友冷哼一声,含怒横了云贞一眼!
小涵一拉云贞衣襟说:“昆仑三友,也是正派前辈,妹妹不可这样说!”
不孤道婆则悄悄问荀际道:“小侠可曾看出是什么门道?”
荀际沉吟了一下,道:“且到庄内看看,还有什么异样迹象,我正在猜测这种奇异的手法,不知是不是先师所说的截空子午错综封穴大法!现在还说不准,待我试试方能断定!”
不孤道婆深知荀际为人,深藏不露,他所推测的必然已有了几分把握。
一时众人,急急随着二友奔入万松山庄。
中央是一座最大的厅堂——听涛馆,院落重重,却缺少油金漆彩,房屋不下十余幢,都十分高大宏敞。
竹离大门内影壁后面,一排七间倒厅。
厅中灯火犹明,进去时,椅子上、地上,横一竖八的倒着三四个年青壮汉,同样口流涎沫,昏不迷醒。松友放下了树上救下来的两个汉子。
显然都是被人用同样的手法制住。
松友急得向后院大声叫道:“卫师弟,老二!前面出了乱子,你在那里?”但若大一座山庄,却静悄悄的不闻一丝声息。
松梅二友,越发失魂落魄,忙燃起两支牛油烛,领着众人一直向后面走去。御风子把马匹一齐拴在影壁外面。
经过两重院子,又发现了许多弟子都被那种手法制住,或坐或卧,显然他们是在极短的一刹那间,被人封了穴道。
再往里去,就是那座高大的听涛馆。
这里房中,松油灯照耀得十分明亮,他们掀帘走入时,只见屏风前双臂伏案,昏迷不醒的,正是那位竹友卫漪。
云贞看见竹也着了道儿,不由心里暗暗称快。
以竹友功力之高,竟同样遭了来人手脚,殊令松梅二友大为震骇,所有山庄里一派三世老少同门,竟无一幸免。
梅友首先纵至竹身旁,不由咦的一声惊叫!
荀际也看见竹友头发里,竟插着个字条儿。松友一脸恙忿之色,取下那张字条。只见字条上寥寥只草书:“昆仑三友无须惊惶,暂借辟寒犀一用!”十五个大字。字迹苍劲雄浑已极。下面未落名字,只信笔画有一段枯枝,大家都一时呆呆怔住。
因为取走辟寒犀的来人,来历身份,都无法猜测呢!
云贞却附耳告诉她的荀哥哥说:“让他们急上半天,不许你立刻解救他们,别墅里差点没把我急死!”
荀际笑着低声悄语:“云妹,你又何必这样气量狭小,那是你父亲的主意,不能怪卫前辈的。”云贞仍一脸悻悻之色。
松友在卫漪身上,乱拍了一气穴道,想尽了方法,正又气又恼之际,不孤道娑御风子,也都束手无策。
御风子见荀际和云贞窃窃议论,忙问:“小侠可懂得这是什么手法?”
潘桓揩揩头上汗珠,向荀际拱拱手道:“荀小侠上承玄门绝学,谅能看出这是什么门道。可叹昆仑一派,横遭无妄之灾,这真是一场奇耻大辱!”
荀际忙还礼说:“岂敢,据在下推测恐是子午截空截穴手法,这种手法必须手指并互印在四处大穴的中间,同时可把四个穴道连络的经脉震压下去,看样子是截了脑后‘通到’‘络却’‘脑户’‘风府’四穴的空挡,所以称为截空子午错综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