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名小卒!”
只见那位喀尔巴图,已自一面冰堆后面,唿地纵上了冰丘,喀尔巴图虎视眈眈,瞪着他俩。当然他也不敢轻视这一双少年男女,能飞上大冰岩,这份功力就非同寻常了。喀尔巴图奇怪的是,武林中从何而来这么两位年青高手?
云贞已娇声喝道:“臭喇嘛,你管不着!好狂妄的口气,谁耐烦理你!”
荀际是仇人见面,不由怒气勃发,但仍先戟指叱道:“来人你可是巴喀尔图红教喇嘛?”
喀尔巴图傲然杰杰怪笑说:“娃儿竟敢直呼本法王佛号,真是不识进退,毫无礼貌!你俩虽然年青,既有本领上得大冰岩,也可算武林同道。本法王劝你俩人退下冰岩,免得暴尸当场,这儿的藏宝,你娃儿休得梦想!”
荀际厉叱如雷,道:“妖僧住口!藏宝剑诀,又岂你所配过问?你可知小爷的来历么?我此来除了收取本门剑诀,还要料理一个孽障!”
喀尔巴图狞笑叱问道:“什么本门剑诀!莫非你是玄门广成一宗门下?你年轻轻的又和谁结下深仇?”
荀际朗声叱道:“小爷正要为先师太上隐者复仇,取你这妖僧的性命!我也让你听明白了,我就是隐者惟一门徒荀际!”
喀尔巴图满脸犹疑之色,道:“娃儿信口胡说,长孙渺一生未收弟子,你妄想挟高人以自重,骗得过本法王么?快快实说你是何人门下?”
恰当此际,侧面一叠清啸,啸音清澈高亢,声震云霄,显得此人内功非常高深,啸音大起,番僧身形一旋,露出震惊模样,急急向四面搜视。冰丘上面,已落下一位头挽丫髻,宽袍大袖,神彩超逸的白发老人。
老人纵至他们身旁,一指喀尔巴图喝道:“妖僧,老夫逍遥游子,久欲找你代我长孙师兄复仇雪恨,今日可算上苍有眼,你自己送到老夫手中了!”
老人又向荀际,和颜唤道:“荀际贤侄,承你慨赠璇玑玉图抄本,劣徒公孙隐屡蒙关照,老夫始知隐者临终之际,收了贤侄这朵武林奇葩。广成一宗法统,幸得传人,老夫何胜欣慰!只与贤侄尚未见面,西宁卫暂取玉图原本一阅,留下丐帮金龙符,想贤侄必能料到是什么人取走此宝,又临时尚有要事未及与贤侄说明,贤侄莫怪老举动不伦不类吧!”
荀际一听,正是逍遥子师叔,想起隐者身死首丘岩,不由悲从中来,慌忙超前以晚辈参见,凄然说道:“师叔,愚侄来至王屋山,不幸只与先师相依二日,先师就…”他说至此,已呜咽不能成声。
逍遥游子双手扶起荀际,连说:“贤侄不必悲伤,先把仇人惩处一番,以伸令师生前遗恨为要!这位姑娘又是何人?”
逍遥游子心中,自然也惊奇不置,以云贞的年龄,怎会有飞渡冰川的功力?喀尔巴图却杰杰怪笑,道;“逍遥客!长孙渺身中剧毒,本法王恐他丧命冰岩,内家绝学失传,以礼向他借阅八品玄经,一时言语失和动起手来,结果本法王自行离去,不忍过分逼他,本法王从不乘人之危,这也说不上深仇大恨,你如不能见谅,我也绝不惧怯你逍遥客!”
逍遥游子冷笑道:“妖僧,你倒会巧言饰辩,凭你的微末道行,岂是长孙师兄的敌手,当时你落败狼狈逃去,还有脸编这套谎话!”
红衣喇嘛,被他说得满脸通红。
喀尔巴图自主于隐者手下,自知密宗邪功,炼至极峰,还是敌不住广成玄门的功夫,所以这番碰上了逍遥游子,狂态大为收敛。而且荀际和云贞,均能飞登冰岩,功力也必臻上乘,以一敌三,那是绝难讨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