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两种,一种是人形芝宝,一种是蛰龙内丹,因蛰龙深藏地底无法寻取,仅闻在这云雾山后山排云洞中野生一株仙芝,所以我就移居此谷,以便就近探取。这仙芝每两千年结实一次,结实时间是在冬季腊月,我因每年须至后山碰运气,就请那黄山一鹤每到腊月来代我守墓一个月…”
说至此处,语音倏停,轻叹一声,继续说道:“三年以后,他未再来,我为守护她的遗体,未再离谷一步。因不能分身寻药,心急如焚,两年以内,须发俱白,从那时起我茶饭无心,从未梳洗,所以弄成先前那付怪相,那知吉人天相,在这限期最后一年,她竟复生,因此我也恢复了本来面目。”
痴情居士边说边转头向那美妇望去,见她也正深情脉脉地看着自己,又呵呵笑了两声,继续说道:“小伙子,若非你那粒蛰龙内丹,她可是不能复活了。”
孙兰亭突然想起他那黑亮圆球尚遗落在棺中,连忙说道:“老前辈少待,待我去棺中把它取回。”
痴情居士摇手说道:“不要去了,那蛰龙内丹遇到伽诃毒草这类奇毒,虽能将剧毒拔出,它本身也化成一股气体,渐渐消失。先前你看到的那股红雾,就是那伽诃毒气,后来棺中那团黑亮光华,就是蛰龙内丹化成的气体,小伙子,你如何会有这种奇珍异宝?”
孙兰亭答道:“这是我家传家之宝,并不知它是蛰龙内丹,只知它能避百毒,因此我们就把它叫做避毒仙球。”
痴情居士说道:“这次把你传家之宝用去,抱歉之至尸孙兰亭朗声答道:“能使这位老前辈复活,并无可惜。”
痴情居士把拇指一伸,赞道:“好小伙子,真可称得上肝胆照人四字。”
那美妇人在旁,也以一种感歉的目光向他投视。
痴情居士向孙兰亭注视片刻,点了点头,又说道:“昨夜在墓中我用本门最高玄功‘雷音震脉’大法,将你震昏,乘你内腑离位,血气逆流之际,费了一天的时间,已将你的生死玄关打通,惜你内外功候太差,不能配合,就这样,将来你的功夫也突飞猛进不少了。”
孙兰亭心中大喜,急躬身说道:“谢谢老前辈成全。”
痴情居士继续说道:“我们俩因在墓中禁闭日久,急欲遨游海外,目前无法代你寻访父母和替我那老友传人报仇,也没有功夫传你武功…”
说到此处,由腰中取出一书一瓶,说道:“这是我在墓中写成的一本秘谱,我全部功夫的练法都详细记载在上面,现在把它送给你,来,接过去。”
孙兰亭上前一步,正欲跪接,才一曲膝,只觉膝下有一股劲气,使他无法跪下,又听痴情居士在旁说道:“别跪下,你虽接受我全部功夫,但可不能算是我的徒弟,因为我俩已受过你的救命大恩。”
孙兰亭急道:“老前辈不可如此。”
痴情居士不容他多说,双目微瞪,低喝道:“别废话,接过去。如你一定要定名分,别怪我要把这秘谱收回了。”
孙兰亭无奈,只得躬身接过,书皮上写着“痴情秘谱”四字,笔势苍健,和那谷口巨石上所刻的谷名,正是同一笔迹。
痴情居士呵呵笑道:“这不就得了吗,将来再见面时,你叫我一声“老前辈”我叫你小伙子,这样又随便,又亲热。”
他说完看了一下身旁美妇,美妇正在吃吃而笑。乃又指着手中一瓶药丸说道:“这是我俩在无意间得到一株千年何首乌,配以几种灵药调制而成的一瓶灵药。这瓶药每日一丸,可服半年,服完后可增加功力十年,同时对练本门武功,可收速成之效。因你生死玄关已通,再加这瓶药丸,练这本秘谱,三年即可有成。”
孙兰亭闻言大喜,双手将药瓶接过,和那秘谱一并揣入怀中。
痴情居士面色一整,郑重说道:“这本秘谱只许你传给你的徒弟,不准传给他人,切不可遗失。将来你武功练成后,应念上天好生之德,不得滥杀无辜,今夜之事亦不得向他人言说。”
孙兰亭急躬身应道:“晚辈一定遵守教诲,但有一事相求,不知能否答允?”
痴情居士道:“何事?”
孙兰亭道:“晚辈已投身神龙尊者谷桑田门下,如不征求师父同意,偷练其他武功,乃犯武林大忌,可否准许晚辈将此事禀告师父,否则,晚辈愿将两物奉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