洁的赤心,公主在我心田里,永远如天上白云那等清高艳丽,恩公你下手吧,我们没有死在香玉公主手下,但死在你手下也是一样。”
尹靖突然坚决地摇了摇头,叹道:“公主既宽恕你们,我再杀你们,她心中一定不高兴,我今世今生绝不做公主不高兴的事。”
任年娇突然抱头痛哭,道:“恩公你们如此宽宏大量,我任年娇无颜生于天地之间,求你把我们夫妇杀了,我才能安心。”
尹靖轻轻一叹道:“贱内命中如注定有破颜之事,也是天意。”
任年娇突然灵光一闪,收拾起泪水,向圣手公羊正色问道:“老公羊,你说这仙草有复容奇效,果是真话?”
幽兰谷主眼望他处,不屑理她,冷冷哼了一声,道:“兄弟向来不打诳语,尹小侠襟怀雅量,饶你们不死,哼,这下你又可以昔日容貌招摇江湖,制造风流事端。”
任年娇凄婉一笑,道:“愚夫妇残余的生命是恩公赐予,当谨记公主佳言,立心向善,修内在真美,这仙草既能复容,请恩公留下,做公主治容用途。”
尹靖摇头道:“仙草来之不易,宇文夫人你还是自己留着吧。”
任年娇满脸真诚之色,毅然道:“假如恩公不愿接受,愚夫妇寝食难安。”
圣手公羊立时一反对她冷漠的神色,哈哈一笑,道:“任姑娘今日灵犀通道,立心向善,真是难能可贵,尹小侠,你把仙草收下,也好让她安心。”
任年娇双手把木盒奉上,尹靖见她满脸皱纹本待拒绝,突然心灵一震,暗暗忖道:香主公主目下不知变成如何丑陋,假如苑兰公主知道此事,不但宇文雷夫妇性命难保,只怕还要迁怒中原武林。因此就不客气地把仙草收下了。
任年娇脸上顿时露出一丝笑容,说道:“恩公收下仙草,才能稍慰愚夫妇愧罪之心。”
尹靖道:“夫人舍己为人,在下无限钦佩,适才一时鲁莽,踢伤令夫,特此请罪。”说着双手一拱。
任年娇深深福了一福说道:“外子罪有应得,恩公万勿介意。”
圣手公羊打个哈哈道:“任姑娘假如不嫌弃的话,容兄弟为令夫略尽绵薄之力如何?”
任年娇裣衽一福,道:“玄谷主高抬义手。”
当下把丈夫扶进茅庐之中,室内摆设许多丹炉药壶,东边木榻上仰卧一个女人,身盖棉被,似是沉睡正浓,始终未见动弹。
圣手公羊取出接骨药膏,为宇文雷外敷,再喂他服下一颗内伤丹丸,转身走到木榻边缘,再度为公主诊治。
幽兰谷主的医术,碑口载道,灵验无比,盏茶功夫,宇文雷已悠悠醒转,任年娇芳心大喜,把适才经过悉以相告,他虽感激尹靖不杀之恩,但一听仙草奉送他们,心中老大不愿,但却不敢形诸于色。
尹靖目光凝视着公主苍白的秀脸,神色甚是焦急。
只听圣手公羊脸色沉重,道:“公主‘手少阴心经’第一道‘极泉穴’被震破,未能及时调息,至血流入‘足阳明胃经’第七道‘气舍穴’,目下想那里血归经脉,固须‘绿丝绛珠仙草’,但令夫人玉容被毁,更非此草不可。”
尹靖沉吟一声,道:“在下想往‘隐仙峰’去觅仙草,但不知可支持多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