位年登耄耋的高人为了争取上下名次,竟如三岁少童争板凳坐那样认真,不觉笑出声来。
田天籁怒道:“方才比划,我七彩神功略胜你鱼龙十八变一筹…”
崔卧龙冷哼一声道:“向自己脸上贴金!”
田天籁喝一声:“你敢不敢再比比内劲?”
罗端心想:“两人功力相若,一比内劲定是两败俱伤,本来死活与我无关,无奈要延误我的行程,不得不管一管了!”他心念一定,忙唤一声:“两位前辈且慢!”
田天籁喜道:“老夫可是第二十一?”
崔卧龙喝一声:“胡说,你最多也只能到二十四!”
罗端忙道:“两位前辈先用不着争执,先师确是排列田前辈为…”
田天籁一听,顿时喜上眉梢,崔卧龙却愁罗端说出使他丧气的话,大喝一声:“先吃我一掌再说!”
话声未落,崔卧龙已向罗端猛劈一掌。
田天籁一掌封出,叫一声:“小哥尽管说!”
因他仓卒招架,又说话分神,竟被崔卧龙一掌扣得他踉跄一步。
崔卧龙胜了一掌,得意起来,不觉纵声大笑道:“如何?二十四!”
那知声音犹自缭绕,即感到一股极大的潜劲直奔小腹,崔卧龙叫声:“不好!”急坐桩封掌,但仍嫌缓了一着,只听“蓬”一声巨响,在沙石飞扬中,崔卧龙蹬蹬蹬连退三步。
“我是二十一!”田天籁叫了起来,旁边诸女不禁失声娇笑。
崔卧龙脸色红得像一团炽热的木炭,怒喝一声:“你乘人不备,算是老几。”
田天籁笑道:“你做初一,怎怪得我做十五?”
罗端在两位老人剑拔弩张中,叫出一声:“田前辈果是二十一,但眼前却不分轩轾,究竟是田前辈退步,还是崔前辈进步快,那就不是区区所知!”
两位老人同时到达罗端面前,喝一声:“胡说!”
看二老的样子,敢情要强迫罗端分个上下。
罗端从容道:“小哥说的不假,先师留言中,曾说田天籁为人拘谨,艺业定是拘泥。”
田天籁长笑一声道:“评得老夫心服口服,但你小哥怎说崔老儿赶上了我?”
“赶上你?我早就超过你!”
崔卧龙话声一落,即向远距十丈的一块巨石遥击一掌“乒”一声响,但见石尘飞扬,那巨石整块被击得粉碎。
这一份击石成粉的功劲,能远及十丈,若非百年修行,有谁能做到?青灵道姑与红蜂娘子相顾失色。
若非罗端在场,崔卧龙可真傲然雄视,由于如此,他仍免不了哈哈一笑道:“田舍翁!你不妨也来一个东施效颦!”
田舍翁呵呵大笑道:“你这条冬眠蛇儿到底也有两手。”
他目射xx精光,向四周一扫,突然猛伸一指,即见十三四丈外一个合抱石卵冒出一缕飞灰。
红蜂娘子轻叹一声:“这位老前辈竟练到指石成灰的地步,看来又胜崔老前辈一筹了!”
但那崔卧龙却叫,一声:“还是我胜一筹!”
田老怒道:“分明是我指力比你强而且远,怎能胡说胡赖?”
崔差冷笑道:“谁不知指力是聚于一点,利于及远,老夫眼里还容得你揉进沙子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