禁大大惊奇。
原来这座所谓大庭,高有十几丈,宽广若有二三十丈,合抱的铜柱,巨大的玉桌,生动的浮雕,端的是金壁辉煌。
尤其那几对以羊脂玉雕而成的神女像,在几十盏珠光灯下,更加显得浮光荡漾,神气活现,妙态横陈。
广庭中央,陈列有各种用具、家私、古玩;一张方形的楠木桌上,堆满了热腾腾的山珍海味,只摆着两付食具,以待这对无媒苟合的少年夫妇进食。
四位年约十五六岁、美若天仙的侍婢,一见罗端和马美珍缓步而出,立即下跪,高呼一声:“小婢叩见姑爷!”
那声音娇嫩甜美,整齐一致,想是早已练习多遍。
罗端没有经过这种场面,更没有谁喊他一声姑爷,这时被闹得面红耳赤,轻轻吩咐一声:“你们起来罢!”
侍婢磕了一个响头,站起身躯,垂手侍立,待他见四人服侍两人入座,才各占方桌一角,拿壶斟酒,交换送杯。
马美珍虽将侍婢名字向罗端指认,但他见四人服侍两人进食,还是扭怩不安,而且夫妇之间,有多少事不能在人前说出,喝这哑巴酒是何等滋味?
三杯过后,罗端胆气略壮,厚起脸皮,向爱姑扬脸笑道:“你们先下去罢!过一会再来!”
爱姑说笑一声:“谢姑爷恩典!”便率三婢退去。
马美珍笑道:“兴郎你别和她们客气,贱妾和她们名份上虽是主仆,实则情同姐妹,三朝过后,便由她们轮流服侍,到时你…”罗端忙道:“这…这怎生使得?”
马美珍俏脸微红道:“由此一言,足见你对贱妾的情义不浅。但我主仆曾有生死不离、有福同享的盟誓,怎忍让她们四人青春虚度?再则崂山那边还有两位姐妹,将来我们还该合在一起,这几个丫头便是贱妾的嫁妆,你怎能说不要起来?难道嫌她们貌丑,不足以侍枕席么?”
罗端并不是好色之徒,听对方最后一问,几乎误解他以色为重,急道:“我并不是这个意思,而是恐怕因此反害了她们的一生!”
马美珍“哦…”一声道:“这也不妨,有盟誓在先,上苍终可鉴谅!”
罗端被她“盟誓”两字拘束,一时无话可解,只好岔开话题道:“这里虽然是好,可惜不见天日,你我何不上山走走?”
马美珍笑道:“新婚未满三朝,那有外出之理?”
罗端无话可说,只得任人摆布,耐心等待过了三朝。
那知三朝才过,爱姑、心姑、恒姑.恕姑四女,又是每人三朝,川流不息。
半个月下来,一位神采照人、肌肉丰腴的少年,已闹得神情萧索,面容憔悴。
这一天,罗端独自躺在床上,等待美色美食,那知转侧之间,忽觉肤脊发酸,不禁暗惊道:“自从我练成九野神功,日行千里,尚且不觉疲惫,怎么闲住下来,反觉不适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