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羡慕,是妒忌,仍旧大吃大喝,谈笑风生,只有罗端不时向各处察看,却发现食客里面有不少武林人物。其中有一志者正忿忿地诬责罗端。
罗端不待话毕,抢着道:“他有何恶名?”
“奸占糜古苍的孙女,诱奸青灵门下,残杀武林耆宿一百二十八人,毒害天风堡六十一口,三上武当、峨眉,杀害两派弟子多人,这些淫行恶迹,老夫擢发难数。”
这一番指着和尚骂秃驴的话,真把罗端气得浑身发抖,厉喝一声:“胡说!舍弟单独一人,有何能耐做出这么多恶事?”
“他是老怪物方不平…”
一语未毕,随着“啪”的一声,那老翁已被方通一个耳光掴得踉跄两步。半边脸上顿时泛起一片红霞,厉喝道:“小贼报个名来!”
方通鼻里“哧”一声,俊目射出尺许光芒,瞪紧那老人脸上,冷冷道:“你这该死的老贼,要是不服气,就说个墓地来,小爷去送你的终,要问小爷姓名,今生休想。”
“好吧!老夫一向有容人之量,今夜三更在城北白狗洞取你小命便了!”
正在诧异中,忽见一位壮汉忽忽登楼和一位浓眉横目、年约五旬的老人附耳略说几句,那老人顿时神情一变,说一声:“有这等事?”
壮汉躬身道:“黄掌柜传话过来,谅不会假!”
老人挥一挥手道:“好吧!你先回去通知他们准备一下!”
他把壮汉遣走,立即站起身躯,掌击三声,随即落在角落一席扬声道:“刘老哥!贵客已到庄上,你我也该上路了。”
方达诧道:“这里的人兀也古怪,好朋友坐离开那么远,说话怎么方便?”
罗端悄悄道:“那人说的是暗语,不知是否冲着我们!”
“好哇!又有生意!”
方达似是手脚发痒,一心希望有架好打,竟是边笑边说,旁若无人。
方通也是谈笑自若,似不把眼前的事放在心上,猛然,他向桌底下一伸手,立即抓到一个纸团,但他又随手揣入怀中。
罗端目送两桌老人离座,接着又见大半食客相继离去,顷刻间,只剩下稀稀落落不到二十个人,而剩下来的又全不是武林人物,忙压低嗓子道:“师兄师姐,看样子今夜会大闹一场哩!”
方达道:“何以见得?”
“那些人走的时候,个个瞪着我们!”
“那样岂不恰是求之不得?”
方通嘻嘻笑道:“我这里有一件好东西!”
他一探衣袋,取出那小纸团,在桌面摊开一看,不禁咦了一声。
原来上面写着:“你两人,好大胆,嘱罗端,要小心,臭名远播,化装探险。”等二十个字,又简单,又明白。
罗端不禁惊诧道:“师兄!是谁写的柬帖?”
“口气像是我爹,笔迹却不像!”
“唉!我真个臭名远扬了,但愿能擒下那人碎尸万段!”
“好了!我们先离开这里,再商议一个办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