杯羹?
他暗自忖度,除了师门兄姐和昊天三老,以及自己的三位爱妻之外,只怕任何人都要和他争斗夺宝。
他担心地尽目力在人丛里搜寻,但见几位黄冠老道站在一起,几位秃头和尚也站在一丛。
玉笔峰四周,尽是人丛。自己所站的这一面,却不见半个熟人,好容易发觉那熟悉的身影,急步过去,轻唤一声:“师姐!”
绿衣少女回头一看,狠狠瞪了一眼“呸!”一声道:“瞎眼不看人,谁是你的师姐?”
面貌虽然不十分像,但那身材、神情、口音无一不与方达相同,但这事却又奇怪,为何师姐相见竟同陌路?
罗端心一震,猛一回头,即见两对蓝眼泛着讪笑的光芒,一瞥间又转向别处,这才恍然大悟,急低头一揖道:“请姑娘恕在下眼拙,我认错人了!”
他立刻回头要走,绿衣少女忽然“卟嗤”一笑道:“眼拙认错,也算不得什么,就在这里谈谈也好。”
罗端趁机停步,赔笑道:“姑娘独自一人在这里?”
“是呀!独人独兽,才是旗鼓相当!”
“但是,有很多人以多欺少!”
“你说的是些蓝眼睛么?”
“正是!”“你怕了?”
“不是怕,而是力量太单薄了!”
“那有什么关系,麻雀儿太多,你害怕么?”
蓝眼一闪,一位三十来岁的汉子走到侧面,冷冷道:“你这丫头骂谁?”
绿衣少女正眼也不瞧他一下,面向罗端,若无其事的笑道:“这里果是苗蛮的地方,连麻雀儿也在夜里叽叽喳喳,和别处的麻雀不大相同。”
罗端也凑趣道:“姑娘你看岔了,这个是人!”
绿衣少女摇摇头道:“麻雀就是麻雀,但它昂起头来走路的时候,倒有几分像人哩!”
罗端见她口口声声说麻雀,也好奇地向那人多瞥一眼,才看出那人原是穿有一套怪衣,腋下挂有两个布包,知道是飞龙宗的奸徒,不觉冷笑一声道:“到底是人像麻雀,还是麻雀象人,在下可分不清楚!”
那人冷哼一声,想是就要发作,忽闻一声:“老六!”转来,又狠狠地瞪了一眼,便向声源踱去。
绿衣少女浅浅一笑道:“还好飞走一只,要不然,这只小麻雀拔去羽毛,真不知炙熟的好吃呢还是炒熟的好吃!”
她这话方落,忽又有一位五十来岁的人来到近前,笑笑道:“这位姑娘可是姓方,令尊可曾同来?”
绿衣少女格格笑道:“你这位老儿可是和这位眼拙仁兄一样,认错人了?令尊不和令堂在家纳福享乐,怎会跑到这里?”
罗端先是耳根一热,跟着又是一笑。
那人不悦道:“姑娘既不肯示知来历,为何还要取笑?”
他把话说完,立即悻悻而去。
罗端和绿衣少女正要搭讪,一位中年汉子接踵又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