剑清同来的几位少年,但见对方个个长得英俊,而眉目间隐约透出一种鬼气,尤其席剑清对于九幽鬼女的一番议论,居然无动于衷,神态自若,情知这群饿鬼,恋九幽鬼女美色,同盖一床大被已不知羞耻为何物。
他自己还要赶往昆明和同门会合,不能再缠下去,忙道:“崔兄你们快走,休上这鬼女的大当。”
席剑清朗笑道:“还要走往哪里?除了粉面毒狼之外,一齐来区区这边,同享衾枕…”
一语未毕,田正肃已俊脸一红,厉喝一声:“你这小子是谁?”三少年义气相投,一喝二呼,同时转过身子。
罗端心里暗喜,但一想到三少年功力不济,又带几分忧虑。
席剑清是有恃无恐,对三少年微微一笑道:“凶霸霸有什么用,谷口外已布下千层烟瘴,崖顶有拙荆与诸姬以轻纱笼罩,可说是插翅难飞,若肯和我们同盟,何愁不揽尽天下娇娃荡妇?”
全国维破口大骂道:“席剑清,你到底要不要脸?”
席剑清呵呵笑道:“为享人间至乐,要脸有什么用?本公子不像粉面毒狼那样心狭眼浅,现下还愿意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。”
崔云从喝一声:“胡说!”挺前两步,骂道:“姓席的出来吃你崔爷一掌!”
卢千里越众冷笑:“凭你这份德性,也配和席兄交手,吃我卢千里一掌罢!”
话声一落,已欺到崔云从面前,一掌横掴而到。
崔云从虽然挨过罗端一个耳刮子,但那时他毫无防备,罗端说打就打,而且来得太快,他吃过一次大亏,学了一回乖,发觉人影一晃,赶快一立左臂,封出右掌。
卢千里见对方居然发招还击,闷哼一会,改挝为劈,同时并进一掌。
“啪!”一声响,双方掌臂接实,崔云从当时被震得歪开两步,卢千里也被震得上躯连晃。
罗端急叫一声:“崔兄对付这伙恶魔千万不可大意!”
席剑清冷笑道:“泥菩萨过江,自身难保,还要管别人闲事。他们三人迟早会和本公子同衾,你这小子可没这份幸运!”
九幽鬼女忽由崖顶叫道:“席郎你别擅专,你们先把罗郎擒回来,不怕那三个小子不低头下拜。”
席剑清对于这阃令,竟是低头贴耳,连声称是。
罗端一面筹思对策,心里却暗暗称奇道:“这鬼女到底用什么方法,治得这伙淫虫彼此间并无争夺!”
若果他单独一人,仗着本身艺业,不愁脱不了对方围困,但这时为了艺业较弱的三少年,又不得不详细估计双方实力,而陷于沉思默想中。
崔云从被敌人一掌震开已是十分羞赧,再听九幽鬼女那样一叫,更觉羞愤攻心,厉喝一声:“淫鬼你滚下来。”
“格格,本姑娘只有在床上打滚,眼下还不是时候,若果你已心急,就独个儿爬上这里来!”
崔云从暴喝一声,疾向崖壁奔去。、
罗端赶忙闪身阻挡,悄悄说一声:“崔兄千万不可,这鬼女艺业更高,而且又有虎宗这几个活宝相助,单独行动只有吃亏,不如先冲出谷口,再和他见个真章。”
崔云从虽是满面怒容,但罗端一番解说,也自知大意不得,说一声:“好吧,让我笨鸟先飞!”
罗端忙道:“突围的事,由小弟独任,三位兄台聚在一处,随后冲出就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