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一个年轻的女子手上,但是,我若侥幸反败为胜,势须将白君仪伤毙掌下,那时更是难逃一死,对娘与我也无益处…”
他想得虽多,手上却丝毫未慢,霍地,他胸头热血一涨,忿声喝道:“白姑娘!在下虽可一死,却不愿死在你的掌下!”
白君仪双掌电掣,趁势疾攻,口中冷然道:“死在谁的掌下,由不得你来作主!”
皇甫星悲愤填膺,怒喝一声,施展最后习的一招变化,猛然一掌击去。
狂猛的掌飙应手而起,挟着一阵刺耳的锐啸之声,怒卷过去!
白君仪胜券在握,岂愿与他硬拼,一瞧掌势猛恶,立即双足一挫,飘身闪避!
谁料,这一招“困兽之斗”神奇处全在后半,皇甫星掌到半途,势道霍地一改,白君仪方觉有异,敌掌已快临身,仓卒之际,只得一掌挡了过去。
皇甫星一掌快若闪电,啪的一掌,斗然击在白君仪的玉掌之上!
白君仪花容失色,疾退丈许,玉面带煞,瞋目不语。
但听白啸天冷冷说道:“仪儿沉住气,慢慢打!”
白君仪目挟霜刃,静立少顷,一声不响,闪身扑了上去,刹那间,两人重又恶斗起来。
白啸天乃是当世几个绝顶高手之一,双方手掌一接,他已看出女儿未伤,这时目不转睛,凝神望住皇甫星的掌势,等他那最后一式变化出手。
皇甫星招术进境神速,内功增进缓慢,斗到此际,渐感后力难继,但凭一股刚强无比的意志,依旧神威凛凛,力战不屈!
相斗未久,皇甫星重陷危境,险象环生之下,又使最后一招变化,一掌将白君仪迫退,只是白君仪有备在先,皇甫星再难与她硬拼。
白君仪疾退疾进,冷然嗤道:“皇甫星,你该黔驴技穷了。”
皇甫星钢牙一咬,暗道:“事不可为,同归于尽也罢!”
他心念一决,顿时大喝一声,奋起余力,猛攻不已。
霎时,攻守易势,皇甫星接连攻了一十三掌,果然引得白君仪左胸露出破绽。
这乃是寒潭叟精心设下的战术,实非白氏父女所能逆料,皇甫星演练已熟,时机到来,想也未想,猛地一掌按去。
这一掌飘忽之极,诡异万分,简直毫无来由,白君仪若不熟悉这“困兽之斗”的来龙去脉,也许临时还能解救,但她先有成见,意念未动,身子业已展动,待得警觉有变,闪避已是不及。
这乃是瞬息间的事,但听白啸天与那中年文士齐声暴喝,两人双双飞扑上去!
孰料,情势忽变!但见白君仪皓腕一沉“砰!”的一响,一掌击在皇甫星的心口,打得皇甫星惨哼一声,登登登连退三步,双腿一软,一跤跌坐地上,满口鲜血顺着嘴角流下,抿也无法抿住。
场中沉寂如死,白氏父女和那中年文士立在场中,各人脸上皆是一片古怪之色。
原来皇甫星一掌按去,眼看可以毙敌掌下,哪知目光落处,发觉自己手掌所袭的部位,正是白君仪的胸脯,他幼承母教,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,一旦惊觉到招式下流,顿时如避蛇蝎,缩手不迭,白君仪就势一掌,正好反击在他的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