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白衣男子蓦地闪到窗前,惊喜道:“玉妹,你再不到,小兄可要急死了!”
皇甫星抬眼一望,不禁背上直冒冷汗,原来一条俏生生的人影,正站在自己头顶的树枝上面,那树枝纹风未动,皇甫星藏在树后,竟然不知树上人是何时来的,那白衣男子扑到窗前的身法,也令皇甫星心惊,知道自己远远不如。
忽听一声轻笑,香风过处,树上人已飞身进入房内,那树枝确实未曾晃动。
皇甫星暗暗赞道:“好轻功!”转眼望去,房中多了一位体态婀娜,一身紫衣的女子。
那女子脸上蒙着一块紫色纱巾,看不出相貌年龄,皇甫星正感奇怪,白衣男子业已伸手去解蒙面纱巾,笑道:“玉妹放心,我早已传下严令,后庄只留几个妇女,而且未奉传召,绝不敢过来偷窥。”
说话之间,他已将蒙面纱巾解下,皇甫星躲在远处,忽然感到眼前一亮!
原来那紫衣女子年纪不过十八九岁,杏眼桃腮,艳媚入骨,堪称人间的尤物!
白衣男子解下纱巾之后,两人作了一下亲昵的举动,皇甫星赶忙闭上眼睛。
那二人纠缠了一阵,接着相视一笑,牵手走到桌边,双双坐下,饮酒谈心。
皇甫星暗暗想道:“这是旁人的男女之私,我不该偷看,也不该偷听。”
他是至诚君子,决定不看不听,当真就双目一闭,手指堵住耳朵,潜心内视,不起丝毫杂念。
过了片刻,他睁目瞥上一眼,见那二人依旧在饮酒言笑,于是重将眼睛闭上,捱了一阵,想那二人该吃完了,睁眼一瞧,不禁脸上一红,原来二人酒酣耳热,失了规距,那紫衣女的罗衫已被褪脱一半。
他年纪尚轻,又在深山之内长大,对这等事不甚了了,但是看入眼内,亦感到十分羞耻,当下忙又将眼闭上,但觉耳朵塞得过久,不甚舒服,那知手指一松,顿时淫声满耳,张眼一瞧,更为讨厌,忙又将耳塞住,诅咒道:“不要脸!窗门也不关上!”
捱了良久,忍不住重又张眼一望,但见衣衫狼藉,那男女二人却已不见。
他隐约知道二人已至榻上,心中别扭,失了素常的忍性,一见窗口无人,立即蹑足朝莲池走去。
练武之人,耳目远较常人灵敏,他过去采莲,双手离了耳朵,顿时满耳淫声,听得心头怦怦乱跳!
那莲池直径约有八尺“丹火毒莲”种在池子中央,虽不下池,亦能勉强够到,皇甫星倾斜身子,左臂伸去,双指夹住莲茎一剪,那“丹火毒莲”的莲蓬顿时落至手中。
谁料,他心浮气躁,真气不如素常纯稳,就此一举,手脚下全都弄出了一声响。
忽听屋中那女子沉声叱道:“什么人?”
皇甫星惊魂欲出,揣起毒莲,双足猛地一点,激射而起!
但听风声飒然,一股凌厉的掌风袭至背后!
皇甫星暗忖:“当真是快!”他身形一旋,欻然一掌。
那追袭之人微微惊噫一声,撤招换式,与皇甫星齐齐坠下,足未点地,两人已恶斗起来。
皇甫星闪眼望去,见是原先那白衣男子,此时赤条条一丝不挂,但见他双掌翻飞,招式凌厉无比!
这二人一个心急脱身,一个要杀人灭口,两人都打得拼命异常,只是一个顾及颜面,一个怕招来敌人,都是一味哑斗,谁也不吭一声。
忽见那少女出现窗前,匆匆着衣,双眼盯住窗外,沉声道:“鹏哥,此人千万不能容其走脱!”
那男子轻声道:“玉妹放心,走了此人,小兄将头给你。”
但听那少女道:“鹏哥能和他斗内力么?”
那男子应声道:“那有何难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