膳,重上街头闲荡,只望与母亲遇上。
整个下午,那独臂疤面男子的影子,在他脑中盘旋不去,他决定撇下白君仪和玉鼎夫人的事,先探那独臂人的粮底。
黄昏之际,他悄然溜出店外,西门出,东门进,先在城外转了一阵,料想已将监视自己的人摆脱,于是溜到风云会曹州分舵附近,来个守株待兔。
风云会曹州分舵中华灯如昼,闹酒之声,对街也听得到,大门口不时有人进出,来去匆匆,似乎甚为忙碌。
稍顷,一顶一顶软轿,打着明晃晃的纱灯,后面跟着怀抱乐器的男女,纷纷抬进了门内。
一会,屋中传出管弦丝竹和女子妙曼婉啥的歌声…
华天虹暗暗想道:二更已过,那独臂汉子若是有心人,此时也该到了。
他凡事留心,江湖经验已然不少,唯恐显露了形迹,暗中望了半晌,未曾发现什么,于是定下心来,继续守在黑暗之中。
子时过后,屋中歌声忽歇,过了片刻,那批应召情酒的歌伎纷纷离去。
倏地,马蹄声响,四骑高头骏马衔尾飞驰出来,奔往城心而去。
华天虹看得真切,马上四人,当先一个是“八臂修罗”查挣,第二人是个豹头环眼、身形臃肿、一脸杀气的和尚,随后一人是个二十上下,一身黑绸劲装的少年。华天虹依稀记得,那日在黄河岸上,这少年曾与谷世表对过一掌,两人势均力敌,未曾分出胜负,最后一人姓乔名广,乃是风云会曹州分舵的舵主。
四人去远,华天虹看看四处再无动静,不禁举棋难定,不知是否应该继续尾随下去。暮地,街角处一个卖炊饼的灶下,突然掠出一条人影,顺着屋檐闪跃前进,遥遥随在四骑马后。
华天虹一瞧那条人影的身法,心头猛地一震,忖道:“这等轻功,我再练五年也赶不上!”
那条人影顺着街边闪掠,速度并不很快,只是左摇右晃,一刻不停,华天虹使尽目力,始终无法看出他的身形,转眼间,前面四骑马已在一家赌场门外停下,那条黑影闪了一闪,顿时消失不见。
华天虹忙往暗中一缩,藏好身形,忖道;查挣不是等闲人物,后面这人既敢持虎须,也定非泛泛之辈,我的功夫大差,不要露出痕迹,坏了旁人的大事。
转念之下,他躲在暗中静静等待,半点不敢乱动!
“八臂修罗,,查挣等入了赌场,那黑影再未出现,华天虹耐着性子等候,一直捱了个把时辰,才见四人由赌场出来,上马行去。
曹州的城门向例不闭,游乐场所五花八门,不一而足。东郊的河下有画肪,航上有艇妓。莫家庄内男女优伶俱全,吃喝玩乐,样样齐备。这四人游兴不浅,四更已过,仍旧纵马出城。
华天虹尾随在后,暗道:双方都是第一流的高手,纵然跟上三天三夜,也要瞧个水落石出。
将出城时,那条人影似因城外空旷,难以掩蔽身形,在城门后顿了一顿,华天虹看出他的身形,赫然是那天天见面的独臂疤面男子。
华天虹精神大振,跟出城外,忽被前面那独臂人发觉,那独臂男子扭头一望,身子停了一停,事已至此,华天虹也只好硬着头皮,继续跟了下去。
“八臂修罗”查挣等是往莫家庄行去,出城约莫半里,后面那独臂人突然身形疾掠,眨眼追了上去,沉声喝道:“查挣!看看我是谁?”
“八臂修罗”查挣闻得语声,霎时下了马背,另外三人犹未扭过头来,独臂男子业已亮出一柄长剑扑了上去!
寒光乍闪,二人飞快地交手了三招!
“八臂修罗”查挣一瞧剑招,骇然叫道:“是苍髯客?”
说话中,两人又闪电般地斗了五六个回合!